高佩罗摇了摇头~

这地下空间怎么辨认方向啊，我学的仪法典上没说啊。

“这就麻烦了~”

华丽斯有些头疼道“要不我们还是原地等待，免得瞎跑，反而让月明找不到人？”

“不能原地等待啊，格林开了个洞口，让我们下来肯定被天空之眼发现了，过一会肯定有其他人过来抓我们。很可能是纠察队的天龙人~我们两可是大功劳啊。”

身为前纠察队大队长，高佩罗深知纠察队的秉性，任何触犯仪法典的天龙人，都是他们立功的对象。

“这就麻烦了，要不我们随便选一条路走着先？”

留在原地不是办法，就算华丽斯的能力，能够削弱，消除存在感，但是华丽斯满打满算，吃下恶魔果实也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啊，能力的效果很强势，无奈华丽斯能力有限。

“华丽斯大宫，我知道往哪走~”

两个木偶侍女中的一个圆脸侍女，脸上依然是坚硬的笑容，但是眼神似乎灵动了许多，似乎在残酷培训中，丢失的自我意识回归了。另一个侍女的情况就还是跟刚才差不过，坚硬的微笑，木木的眼神，像是高仿真人手办一样。

“啊，你知道啊，太好了，那你来指路，”华丽斯高兴地拉起圆脸侍女颤抖的手。

之前的训练太过残酷，圆脸侍女说出有自主意识的话语后，恐惧得浑身颤抖。合格的神族侍女不能拥有自主意识，主人怎么说怎么做都不能反抗，更不能主动出声。

“别害怕，也别叫我大宫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我现在比你还惨点呢，连普通贵族都不是啦，嗯，算是半个嗨贼？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知道地下空间的方向。”

华丽斯安抚着圆脸侍女，让圆脸侍女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能成为盘古城侍女，又能供神族享用的，至少曾经身份得是一国贵族少女。

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圆脸少女仿佛固定住的笑脸流下两道泪水，带着颤音回忆道“我们一同被选入圣地的同伴有三十六人，最终完成训练的只有十三个，我一个要好的同伴，名字叫安达拉，在一次训练后消失了，等我再见到她时，她已经变成腐烂残疾的奴隶，快死了。被当成训练教材放在笼子里，她跟我说一定要拼命完成训练，不然就是她这样的下场，她被丢进了弃奴坑中，受尽了折磨。”

圆脸侍女的话勾起了一旁木偶少女的回忆，木木的眼神回复了些许灵动。

“她摔断了双腿，不能拉纤，只能跟其他残疾奴隶一样，被编入堕尘者带领的队伍，四处爬着处理垃圾山，其实安达拉很聪明的，她留意到了每个通道岔口上的灯光，红色是正东，蓝色是正西，绿色是正南，白色是正北。安达拉说，每次爬向正北的时候，她是最开心的，因为她的家就在北海。那是她最后一次说话时告诉我的，然后就望着北方，死了，尸体又被再次丢进弃奴坑。呜~”圆脸侍女说着好友安达拉的遗言，固定的笑脸再也绷不住了，即便如此也不敢大声痛哭，只是闷声不停流泪。

从没有见过侍女训练过程的华丽斯，高佩罗听着圆脸侍女的描述，才知道原来她们奢靡的生活，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上。

“对不起！”

华丽斯直接朝圆脸少女跪下了，痛苦流泪，虽然她从没有有过奴隶，但是现在她才知道，她的每一名侍女脚底下堆叠了，不知道多少具同伴骸骨。

“我错了！”

高佩罗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姣好的脸蛋浮现两个纹路明显的巴掌印。

她原先只不过是末等封号神族而已，但也从没买过，见过奴隶，因为她幼年的记忆中，还留下了生母史黛拉带着奴隶项圈的影子。

即便如此，她也拥有为数不少的侍女，侍从。也见过不少普通天龙人当街抽打坐骑奴隶的场面，却从没有去阻止过。身为封号神族，接受的正统教育，告诉她奴隶都是罪孽，活该遭受这样的待遇。

万万没想到，所谓的奴隶其实都是神族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