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清脆。

这名老妇的外表看起来，明明已经是极为苍老了，但她说话的声音，却是还如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一般，听起来不说有多么好听，但相比起她的外表来看，却绝对是有些不符合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将一个年轻女子放在一个苍老的皮囊中一样，十分别扭。

不过对于这个，那名中年男子却是并没有什么反应，显然对于这一切已经早就习惯了。

此时目光平静的看着下方，忽然看到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出现，正是天凤仙子。

中年男子身边，那名老妇也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天凤仙子的现身，苍老的脸庞上，表情瞬间就变得狰狞起来。

“天凤！”老妇寒声出口，清脆的声音中，这一刻也是夹杂了无尽的怨怒。

同时在她的眼中，更是有着浓郁的杀意浮现而出。

也就是眼睛不能杀人，否则以这老妇现在的目光来看，天凤仙子恐怕都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下方，天凤仙子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听到这声音后，顿时抬头看向老妇。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着站在车辇中的老妇，眼中多多少少的出现了一些疑惑。

这是谁？

为何会对她有如此浓郁的杀机？

“你是谁？”天凤仙子看着老妇，在她的记忆中没有半点和这个老妇接触的印象，显然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怎么？天凤，这就不认识我了？”老妇看着天凤仙子，苍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讥笑：“当年你杀了宗主，然后又将我赶出合欢宗，难道这些，你全都忘了？”

“你说什么？！”几乎在听到这名老妇话语的瞬间，天凤仙子的脸色便是猛地一变。

她看着车辇中的那名老妇，微微沉吟后，才终于问道：“你是许嫣？”

“怎么，你觉得不像么？”老妇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只是却不知道是对天凤仙子还是对自己。

“你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天凤仙子开口再问。

脑海当中，则是浮现出一段已经尘封了许多年的记忆。

许嫣，曾经在合欢宗内，唯一一个能够在天赋上和她相比的合欢宗弟子。

当年的时候，因为她和许嫣都非常年轻，所以在修行的过程中，往往都会发生一些冲突和竞争。

只是到了后来，因为她修行了上一任合欢宗宗主传给她的功法，所以修行的速度变得飞快，很快就将许嫣彻底的甩在身后。

但这许嫣却也并不是一般人，眼看已经被天凤仙子甩开，她就开始疯狂的进行双修之术，所以在后来的岁月中，修为很快就又追了上来。

到了最后，为了超越天凤仙子，许嫣竟然还去主动魅惑上一任的合欢宗宗主。

最后好不容易已经要成功了，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天凤仙子却是直接将宗主斩杀。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矛盾顿时就变得更加激烈。

在天凤仙子这边，之所以要击杀上一任宗主，完全是为了自己不成为炉鼎。

但在许嫣看来，天凤仙子这么做却是在断她的修行之路。

所以随着上一任合欢宗宗主的死去，两人之间便是发生了一场大战，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天凤仙子省了，成为了新的宗主，而许嫣，则是因为战败，离开了合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