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火光,飞溅的血液,紧锣密鼓的喊杀声……在津川城外,一场事关津川家命运的合战正在进行着。
随着津川家加入的足轻越来越多,在被包围的山田家足轻的配合下。越来越多的良平家足轻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场上背着良平家二条纹靠旗的足轻也越来越少。
良平义光久战吉川广家不下,只能边走边战,企图突出重围。但是,除了身边不断倒下的旗本足轻外,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外围,良平家的足轻则是不断往营地左侧树林处靠近,打算逃到树林里面。津川家以及山田加的足轻也知道这些足轻的打算,不过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这些可都是战功啊。两家的足轻看着良平家的足轻仿佛是在看一袋袋铜钱一样,生怕有人从他们面前溜走。
一个时辰不到,虽然良平义光浴血奋战,但奈何身边吉川广家不要命的向他进攻,而且津川宗治带着太刀队在旁边策应。良平义光身边只剩下旗本以及十多个足轻了。
其余的人,要么受伤战死,要么弃械投降。当然,津川家和山田家同样损失不小,特别是突入阵中的山田家足轻,现在还能站着的也只有10来个人了。
突然,在良平义光挡住一名足轻长枪的时候,另外一个足轻从侧面刺中良平义光的大腿。“啊”的一声,被旗本守护在身边的良平义光痛呼一声,心中已经绝望了。
一个又一个足轻在他面前倒下,自己也受了伤。一想到兄长良平义资的嘱托,还有本家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好不容易组建的数百精锐足轻,如今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了么?
“哈哈哈,良平老贼,准备受死吧,我要将你的头颅砍下来放在我弟弟的坟前,告慰他在天之灵。。”,看见良平义光受伤,吉川广家在一边痛快地说道。
吉川广家周围剩余的足轻也兴奋不已,眼看这个可恶的的奸贼即将授首,山田家的大仇将要得报。今天一天以来被良平义光造成的恨意也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快投降”“对!投降”足轻们纷纷叫嚷着。
良平义光挣扎着站了起来:“哼,山田家的废物,我乃良平家侍大将,当主良平义资的弟弟,身怀一门众的荣耀。岂能这样默默的死去?想要的命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
这时,在外围的良平家足轻已经被小村义景带兵尽数歼灭,部分足轻投降一瞬间,场上良平家的兵势也只剩良平义光等寥寥几人了。
“良平义光,你这个小人,身为我山田家的盟友,不但不和本家同心协力,反而趁着攻城的时候在背后放冷箭。打着支援本家的旗号,实际上是为了等本家和津川家损伤惨重之后,坐收渔翁之利。”吉川广家看着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还在费力表演的良平义光,终于忍不住指出了良平义光的阴谋。
本来还强装镇定的良平义光,一听吉川广家的话,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本家的计划?难道,难道本家出了叛徒?”
津川宗治笑着说道:“良平义光,你们良平家难道以为就只有你们自己是聪明人,而我们都是傻子吗?今天的事情做的如此明显,还害怕我们看不出?”
良平义光突然沉默了,良久才慢慢说道:“既然已经被你们知道了,我无话可说。津川宗治果然名不虚传,山田义信能栽在你的手里确实不是巧合。连本家也.....唉”说完,默默的看着手里的太刀——半月一文字。这是良平义光元服的时候,良平义光的父亲良平义兴赐给他的。“老朋友,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战斗了”良平义光呢喃道,然后目光一凝“杀”。
......
“主公,这是良平义光的佩刀”吉川广家双膝跪地,将良平义光的佩刀举过头顶,对津川宗治说道。
宗治双手接过太刀,“锵”的一声抽了出来。片刻,宗治点了点头,“确实是好刀啊,起来吧”
吉川广家见宗治颇为满意,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此刀是出羽国名匠制造,价值不菲,是良平家的家宝。也只有此刀能配得上主公的身份。”说完,也用炽热的眼神看着这把刀。对于好刀,没有武士是不喜爱的。
津川宗治笑着说道:“吉川大人弃暗投明,本家能得到吉川大人这样的人才,真是一大幸事啊”
吉川广家苦笑道:“属下惭愧,承蒙主公不弃,今后属下定当全力以赴,效忠津川家”
“如此这把刀便赐予吉川大人,还望吉川大人日后多为本家费心啦”宗治将半月一文字放在吉川广家的手上。
“谢主公!属下定当为津川家效死!”吉川广家大声说道。
宗治满意的说道:“此次合战,吉川大人功不可没,就任命吉川大人为本家的侍大将,统领本家的太刀足轻吧”
吉川广家一听大喜道:“谢主公”吉川广家没想到自己新降之人,居然能得此重用,顿时对宗治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