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家的兵势,在火枪响起的前一刻还在勇往直前的发起猛烈的冲锋。
足轻们手中的长枪平房,武士们将一柄柄太刀举得老高,做着他们自以为最为完美的动作,仿佛下一秒就能冲入津川家的军阵将津川家的足轻砍瓜切菜般的砍翻在地。
可当那一阵如雷鸣般的火枪声骤然响起。一切都变了!
嗖嗖嗖……
一枚枚弹丸在空中刺破长空,然后如同雨点般打在了天童家足轻的身上。一个又一个的足轻带着迷茫和不解的眼神倒了下去,直到死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要了自己的性命。
天童家兵势最前面,不管天童赖长是如何的不知所措,但是天童赖长胯下疾驰的战马已经开始不安起来。
就在所有人依然十分愕然,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津川家火枪队第二列的火枪足轻又开火了。
“碰!碰!碰!”
又是一阵密集而又猛烈的巨响声传来,天童赖长身旁一个武士胯下的战马突然前跪,然后发出了一声悲鸣,也不知伤在哪里,但是马上的武士已经毫无准备的一个跟头直接飞了出去。
武士猛地摔在了地上,不等他挣扎爬起,后面的战马已至,双蹄直接践踏在他的脑门之上。顿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武士的头颅犹如被践踏的西瓜,啪嗒一声,红白之物飞溅。
那匹踩踏了武士的战马也同样受了惊,战马高速移动之中,另外一名武士即便想要勒马,可是已经迟了。正在他心乱如麻之际,他猛然发现自己身旁的人已是人仰马翻,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有的人是身上突然迸发出一个血孔,然后直愣愣的摔下了战马。有的人是胯下的战马突然嘶鸣起来,然后紧跟着马上之人随着战马扬蹄而起,紧接着战马和马上的武士一同倒在了地上。有武士从战马上落地,还未来得及发出哀嚎便被后面的骑兵踩成了肉泥。
“妖法!妖法!”
一片混乱之中,已经有人在不安的大吼大叫了。
天童家的人没有见识过火枪,这雷鸣般的声音,和杀人与无形的武器,在他们的眼里已经与妖法无疑!
天童家的兵势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可是对面的津川家足轻可不会手下留情,就在这时候第三列的火枪足轻有开火了!
与之前一样,又是二三十名足轻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要了他们的性命!
一些无主的战马失去了控制,在队伍中乱窜,顿时与其他足轻和战马相撞在一起,所有人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所到之处全是一片哀嚎之声。
恐惧,从来都是源于未知,而战场之上,任何迟疑都将是致命的。
天童赖长侥幸在十多名旗本的团团保护之下并无大碍,不过额上已出了许多细汗。打了一辈子的仗,天童赖长自诩也是见多识广,但是近日之事简直刷新了天童赖长的世界观!
不过天童赖长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一点迟疑,虽然不管津川家用的是什么武器,但是自己等人距离津川家的足轻已经很近了,只有冲上去才能有一丝机会!于是天童赖长立即挥刀大声的说道道:“不要怕!冲上去,随我来!”
“啊!杀!”天童赖长发出怒吼,心里只有决然。
天童家没有退路,自从开始向津川家本阵发起突袭之后,天童赖长就比任何人都明白,天童家已经没有退路,冲不破津川家的本阵,等待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
此刻,天童赖长红着眼睛,高举着太刀,依旧努力控制着胯下越来越不安的战马向前冲去,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放声大吼道“杀!”仿佛自己吼得声音越大就越能激起家中兵势的战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