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几段之后,快川绍喜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对着身旁年纪最大的一名弟子说道“虎哉,为师准备在这出羽之地寻一处静谧之所潜心修佛。你年龄虽幼,但是已尽得吾之真传,今年之后你便自行离去吧。”
听完快川绍喜的话,一旁的年轻僧人定了定神,似乎还没有从快川绍喜的话里面反应过来。好半天之后,年轻僧人才慢慢的回答道“师傅,弟子才疏学浅,尚有诸多不明之处,还请师傅继续留弟子在身边修行如何?”
“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能教你的东西为师已经倾囊相授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快川绍喜慈爱的摸了摸虎哉宗乙的秃头,末了还用指尖按了按,如此圆润的头摸着是真的舒服啊。
虎哉宗乙,今年不过十二三岁,跟随快川绍喜修行已近10年。说起虎哉宗乙,或许很多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如果说起虎哉宗乙的徒弟伊达政宗,那就广为人知了。(看过大河剧——独眼龙政宗的大佬们相比对那个蜜汁微笑的和尚印象颇深吧?)
“弟子从记事起便跟随师傅左右,虽不是父子实则胜似父子。弟子愿长伴师傅左右,除此之外别无他想。”虎哉宗乙一脸诚恳的看着快川绍喜。
或许是虎哉宗乙的真诚打动了快川绍喜,亦或者是虎哉宗乙长得很想一个人,一个快川绍喜不愿想起的人,最终快川绍喜还是叹了口气,“唉,罢了,随你吧.......”
......
第二日一早,快川绍喜便在高桥兴家等人的注视之下走出了花卷城,直到深夜才返回。当高桥兴家等人迫不及待的询问事情的结果时,快川绍喜只是笑了笑,随后便不再言语了。
正当高桥兴家等人不解之时,第二日一早,快川绍喜又去到了城外的难民营地内。
一连五天,快川绍喜便在花卷城与难民营之间来来回回的折腾,虽然不知道快川绍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城外的暴民们确实十分平静,完全没有一点要攻击花卷城的迹象,这倒是让高桥兴家等人放心不少。
第六日,来自上野城的文书随着三户氏、八户氏等国众的援军一同到达了花卷城内。
当看到文书上那方艳红的打印时,高桥兴家长长的松了口气,显然上野城方面同意了高桥兴家等人之前的提议,决定接纳这些难民。另外,准许高桥兴家调度岩手、紫波、和贺、稗贯、闭伊、远野、九户诸郡的兵力、粮草,差不多是将平复这次一揆的重担全部交到了高桥兴家的手中。
高桥兴家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身负重托的感觉。
第七日,快川绍喜终于没有再前往城外的难民营地了,而是直接找到了高桥兴家,“高桥大人,计划可以照常进行了。”
“大师是如何说服这些寺僧的?”高桥兴家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快川绍喜沉吟了一下,然后凑到了高桥兴家的耳边说道“佛曰:不可说!”说完,快川绍喜傲娇的昂起头,迈着沉稳的步伐返回别院继续讲经去了。
高桥兴家站在原地一脸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些高僧们不应该都是举止有礼,谈吐不凡,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么?怎么到了绍喜大师这里,却恰恰相反呢?想不通!想不通!”高桥兴家摇了摇头,转身朝天守跑去了,那里还有一堆人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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