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宗治很郁闷。
自己似乎没有得罪面前这个酒糟鼻吧,怎么对自己如此的不友好,当着面出言嘲讽?
事实上,在京都甚至近幾地区的武士眼中,奥羽地区的武家确实是“穷b”的代名词。除了某年伊达家上洛洋气了一把之外,其他的势力上洛一般进献的礼金也就几十百来贯,有些甚至只是带来了奥州的土特产,简直就是来搞笑的。
这其中,津川家的老对头,如今坟头草已经三尺高的小野寺家当主小野寺植道当年上洛之时,只进献了20贯钱。而这,已经是奥羽地区五年之内上洛的武家进献的最多的一次了。
果然,当六角定赖说完之后,庭院内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足利义晴脸上也有些不太好看,mmp眼前这个津川宗治怕不是来吃白食的吧?
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六角定赖连忙出声打起了圆场,“津川大人勿怪,犬子并无轻视之意,还请津川大人谅解。”
朝仓宗滴也对着足利义晴说道“将军大人,津川大人事先并不知道今日之事,只是出使本家之时方才得知。所以可能仓促之间未能准备礼物,还请将军大人不要介怀!”
听到朝仓宗滴的话,足利义晴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朝仓宗滴的面子足利义晴多少还是要给的。大永七年(公元1527年),朝仓宗滴应流亡于近江的足利义晴和管领细川高国之请率军上洛,与细川晴元、三好元长交战。因此,朝仓宗滴和足利义晴乃是旧识,并且足利义晴也十分的赏识朝仓宗滴。毕竟这么能打而且“效忠”幕府之人已经不多了。
当然,另外一方面,在足利义晴想来,津川家即便是进献礼金的话也无非是那么几十百来贯而已,实在没有也就算了。
看到津川宗治受到这等的屈辱,站在津川宗治身旁的矢岛忠兵卫等人忍不住了,当即就要拔刀,不过被津川宗治一个眼神制止了。
津川宗治向来不喜欢惹事,但是这不代表津川家怕事!虽然这地方不是津川家那一亩三分地,但是津川宗治还真没有怕过谁。
况且这又不是要发生战斗,只是烦人的酒糟鼻实在太欠抽,津川宗治忍不住想要教育一下眼前这个酒糟鼻,什么是低调!
“阁下贵为六角家少主,缘何无故羞辱本家?似乎我们之前并不相识吧?”津川宗治心平气和的看着六角义贤,语气平静的说道。
津川宗治此番作态,反而让六角义贤认为是津川宗治怕了,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在下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何来羞辱一说?”
“实话实说?本家可曾说过没有礼金进献?这一切不过是阁下的妄自猜测而已!”津川宗治大义凛然的转过头对着足利义晴说道“将军大人容禀!本家虽然远居出羽之地,然实则亦十分仰慕将军大人之风采,心中无比崇敬,只是一直未尝得见将军大人真容。”
“这次在下本便准备前往京都拜谒将军大人,只是偶然听闻将军大人莅临此地,所以便跟着朝仓大人前来!至于本家的礼金,正在神社之外,由于献礼太过贵重,正由在下的旗本看护!”津川宗治一脸郑重的看着足利义晴,言语中透露出浓浓的自信。
足利义晴也有些好奇的问道“既然装备有献礼,为何不让人拿进来?”
“如此也好!”津川宗治无非是找个台阶下,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空着手进来而已。
“忠兵卫,让泉护次郎他们将本家进献给将军大人的礼物搬进来!”津川宗治眼神一凌,大声的说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