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子没防备,还没吓一跳。
很令他不解的是,夫人收个徒弟,这羌大芜如此激动做什么?
“这位何大夫,刚刚拜了夫人为师,夫人收下了。”图子说罢,低头看看胳膊上的大手,又抬头看看手的主人。
怎奈,手的主人听到回应,却仍旧没有送开手。
脸上更加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主子没在身边么?他能同意?”
“主子在身边,也是同意的。”图子耐着性子告诉着。
谁让这位羌御医,原本就是主子的人呢,也算是自己人吧!
“怎么可能呢?”羌大芜自言自语的,终于送开了抓着图子的手,面向何元成走去。
何元成不确定这位御医为何如此反应,想到自己拜师学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淡定了下来,看着在自己面前停住的御医。
羌大芜把人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来回打量几趟,眯起眼睛盯着他额头问;“你使劲磕头,夫人心软,才同意的?”
对于这个想法,羌大芜自己也不确定。
因为他也挺了解那位夫人的,她是那种自己不想做的事,别人怎么求都没用的。若是用极端胁迫的手段,那只会惹怒她。她是超有主见,有主心骨的。
何元成摇头;“不是的,我这是夫人同意收我为徒,拜师的时候磕的。”
艾玛,是拜师磕成这样的?
其他几位大夫,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他好了。
一般来说的话,磕头磕成这样的,那十有八九是做错事,祈求对方原谅的。又或许,是有事关生死,家业存亡的时候,求人家,才会如此。
既然夫人已经答应收他为徒了,那只要规规矩矩的,毕恭毕敬,虔诚的磕头就行了啊。
至于如此夸张么?好在是男人,还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破相也没什么打紧的。
“你老实的告诉我,你怎么做的,对夫人说了些什么?夫人怎么就同意收你为徒了呢?”羌大芜是越来越激动。
何元成忽然灵光一闪,看向羌大芜,有心想问问,不会是羌御医您也想拜她为师,被夫人拒绝了?
可是,不行啊,这样问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不是让羌御医没面子?
那就等于是得罪了这位羌御医了,倒是不怕得罪人,但是才刚拜了师,就生出口角事端来,那不是给师父丢人,给师父添麻烦么!
“我就坦诚的对师父说了想说的,然后,师父问了国公爷,国公爷没反对,师父也就同意了。”何元成告诉着,却没说自己在师父面前提及的身世,那些经历。
当时说了那些,也不是想跟师父卖惨,主要原因也就是想让师父对自己的情况多了解些,能放心些。
师父什么身份的人啊,当今皇上还要尊称她一声母亲呢。
身份来历不明的人,怎么可能收下。
告诉师父那些事还有一个缘由就是,一般来说,对于拜师,不管是学医术,还是功夫,又或许是木工活还是别的什么手艺。
都是要从一而终的,不能中途另投师门,那对于收徒授艺的师父来说,是一大忌。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他要告诉现在的师父,自己不是对原恩师不忠,而是那位师父已经不在人世了。
还是想告诉师父,自己是医术不精的游医没错,但却不是自己不钻医术,懂一星半点的就坑蒙骗的。
是自己想学,想钻研医术,却苦于无门啊!
“就这么简单?”羌大芜还是不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