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棠伸了个懒腰,心情愉悦,“你觉得,该从哪里下手呢?寻找想要杀我的人。”
对于没有头绪的事,她认为曲至思也许会给出更好的建议。
可惜此次,依然无果,毕竟整件事发生的过程与细节,他并不清楚。
他只能爱莫能助的笑,“我相信你,你很聪明,其实……答案就在你心里。”
答案就在她心里么?
白惜棠愣愣的看他如玉面庞,唇瓣掀起小小的弧度,“是,答案应该就在我心里,只是需要印证罢了。”
到底是府上的哪一位呢?知道她喜欢吃核桃酥的人……
——
回到竹园以后,白惜棠连夜画了几张图纸,一大早便匆匆忙忙的赶出门。
辰时的茂城不如正午那般热闹,赶集的商贩皆还挑着担子在去集市的路上。坊道旁的酒家、布铺等倒是早早开了门,收拾打点准备迎客。
白惜棠虽穿越到此地有些时日,但显少有机会出门,就算出门也大都是坐马车,便有些记不清路,只能凭借感觉找那日偶然看见的铺子。
一路从恒王府寻路,走走停停间,已然过了小半个时辰。
越走路越熟悉,看到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她抬头,将军府的牌匾挂在门楣上——不正是她家?
找到这里,后面的路该会轻松许多。
暗自松口气,两个身影从白府中走出来。
体型偏瘦的人着藏蓝衫子,体型微胖的人着暗红衫子,都约摸四五十岁的模样,正谈笑风生,拱手道别。
其中一人正是她那所谓的爹——白松。
现下正急于找线索救舒子圣,最怕遇到什么他来什么。
正犹豫该不该过去,被白松送别的中年男子忽然道:“辉儿?”
白惜棠抬头,对上一双眼,那眼中不仅有长者对晚辈的慈爱,还有掩不住的威严与霸气。
见白惜棠看他,他确定自己没有认错,笑道:“真是辉儿?竟是长这样大了。”
白松随杜奉国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脸色沉了沉,“辉儿,还不快来见过杜伯父?”
杜伯父?
白惜棠对“杜”姓十分敏感,因为那发簪的女主人姓杜,恨她入骨的女人也姓“杜”。
现在再来第三个姓杜的,她莫名有点膈应。
快步走到府门前,白惜棠乖巧的道:“杜伯父。”
此刻,她才将这个似乎比她爹还疼她的中年男子看清。他留着山羊胡,浓眉,鼻宽唇厚,额上还有一道伤疤,虽是和蔼的笑,浑身却散发着霸道之气,想来年轻时是个骁勇善战之人。
暗自揣测着,果然听他道:“相当年老夫与你爹征战沙场之时,你还只是个葱苗高的小不点儿,成日哭鼻子,水汪汪的眼甚是招人疼。不想如今长出落了,有你爹当年的英姿,将来啊,定是栋梁之才!”
白松闻言,思及她还在恒王府给人当“狗”,便气得不行,摆摆手,“杜兄别提了,这混小子都要把我白家的脸给丢尽了!”
说罢恨铁不成钢的瞪白惜棠一眼,把手背在身后,毫无掩饰的表现出他对她的极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