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圣将白惜棠拽入里屋,松手,她面对他,背对桌子,他道:“你给本王说说,何意?”
他俯身,渐渐逼近白惜棠,白惜棠往后退一步。
“哐啷”,身子与桌沿相贴,没了退路。
白惜棠几乎是半躺在桌上,胸膛因急躁而剧烈起伏,“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你不需要告诉我。”,舒子圣炙热的气息已然来到她的耳畔,湿热的气体铺散在她的发间,痒痒的,让她的脑子也有些发热。
这厮,又如此……
白惜棠想起上次在云清院发生的事,又想起杜知心说的那些话,伸手推阻他继续贴身而下。
“所以,恒王大人到底因何事大驾光临?请快些吩咐,我还有要事要做,不如您这般闲。”
她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清明的眸子不避不讳的看着他,全然将此等亲密的接触当作不存在,仿佛他们只是相对而立,在说着在平常不过的话。
舒子圣将她的表情纳入眼底,眸色深深,捉住她抵在胸前的手,低眸,视线于她诱人的锁骨上来回。
“要事?”他低声反复品味这个词,唇角上翘,邪妄而阴戾。
白惜棠不由心底发毛,不晓得他今儿又是抽的什么风,只默默用劲,不让他把她的手从二人之间拿开。
起了风,雨水“啪嗒啪嗒”的搭在窗纸上,有濡湿的痕迹,隐约可听闻竹声。但屋内,静得很。
半晌,舒子圣道:“你喜欢他?”
轻挑的眉眼,分辨不出他是以怎样的态度说出这句话。
白惜棠顿时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抓住的老鼠,在他审视的目光下一丝不挂,叫他看尽。
“与你何干?”她撇头,抿唇,粉红的唇瓣泛了白。
舒子圣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重复,“你,喜,欢,他?曲至思?”
说后面三个字时,咬得很重。
她若是不给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似乎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白惜棠俊俏的小脸沉下去,“谁说的?”
她喜欢谁,是她的私事,没必要向舒子圣报备,更不想让舒子圣第一个知道。
她纵然性子大咧,不爱计较,却也希望第一个知道自己爱意的人是曲至思,而不是另一个人。
“你方才所言,难道你忘记了?”舒子圣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你不是想和他谈恋爱吗?”
这厮,怎的如此敏锐。
白惜棠暗骂,把曲至思方才揣测的话信口拈来,“爱分很多种,比如亲情之爱、有人之爱、手足之爱……你怎么能肯定我指的是哪种爱?”
“当然,是男女之爱。”舒子圣一语道破。
白惜棠正欲反驳,他打断她,“你的表情,再明显不过。”
“……”白惜棠哽住。
如若她的表情很明显,为何曲至思会看不出来?
他在诈她。
白惜棠抬头,他还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甚至看穿她的心思,“你以为,曲至思真的没有看出来吗?”
他突然这样问,把白惜棠问懵了。
自与曲至思相处以来,白惜棠从未怀疑过曲至思,现在更不会怀疑他。
“你凭什么如此说?”白惜棠面色严肃,抵抗他的力道愈大。
舒子圣不满她因为曲至思而抗拒他,皱眉,“本王只是不想你后悔。”
“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他来此的目的?阻止她向曲至思表白,怕她以后后悔?
这个理由……有些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