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棠看了红枣一眼,收回视线,优哉游哉的走到院中晒太阳。
其实她本无心拿此事发作,有些人不过杞人忧天罢了。
红枣聪是聪明,又会变通,但……
无奈的摇头叹一口气,她揉揉脑袋,“春月,帮我打点热水来。红枣,你去厨房,让掌厨的备些清淡的食物。”
春月和红枣称是,便各自忙开。
今日的天不算热辣,温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有阵阵暖意。
白惜棠合眼凝听万物之声,心里平静得如同一片镜湖,毫无波澜。
其实昨夜之事,她并非全然想不起来……
可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她到现在也分辨不清。
她只记得那双将她紧握的手的感觉,炙热的,迫切的,怜惜的……
她梦见了曲至思?
还是,舒子圣?
正出神的想着,春月很快打了热水回来。
由于白惜棠用薄纱蒙着面,春月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她在思考,轻声道:“大公子,让奴婢伺候您梳洗罢?”
语落,她小脸红彤彤,那绯色爬上她的耳根,顿时与煮熟的虾子无异。
自春月入不归院以来,便没入过里屋,更旷论伺候白惜棠梳洗了。
不过,她受到的调戏却不少。这一提起可能会有肌肤相亲的事儿,羞涩是免不了的。
现下大公子让她提热水来,她看大公子这凌乱未曾收拾的模样,估摸着让别人瞧见了总不成规矩,特别是老爷。
索性,便压下小女子的娇羞,大着胆子试探性的询问。
她对白惜棠,倒是真心的好。
“恩?”白惜棠思绪被打断,慵懒的转身,仰头,欣长白皙的颈在清暖的逛下盈盈美丽。
春月忽然惊呼一声,“啊!”
“怎么了?”白惜棠对她的大呼小叫早便习以为常,只抬了抬眼皮,看着春月在自己跟前跪下来,一双眼仔细的看着自己。
她揉了揉眼,眨了眨,似是难以置信,然后才道:“大公子,您的脖子,被虫子咬了好大一个包!”
“大包?”
白惜棠看她那夸张的模样,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水盆边蹲下。
嚯!还真有个红色的“大包”?
这古代的虫子也太毒了。
她摸摸粉色的印记,还有点点刺痛。
“嘶~看来是个大蚊子,得吸我多少血?”
语落,便突然听得一声大笑。
白惜棠抬头,发现远处有一棵在树不停的抖,树叶筛糠似的落了一地。
什么东西?
忽然,一坨骚气的粉色从茂密的枝叶之中砸在地上,“嘭”的巨响摔得结实。
白惜棠收回视线,翻了个白眼,“好笑吗?”,她问春月。
春月一脸懵,缓缓摇头。不对,哪里多出来的人?
“大公子,不好了,有刺客!”春月一惊一乍,“快来人啊!有刺客啦!”
然而,不归院与白府其他院子常年隔绝,好像根本不在白府一般,任她怎么叫也不见半个侍卫的影子。
白惜棠摆摆手,“春月,下次求救,可别在这院子喊,没人回来的,懂么?”
那老头子巴不得她意外身亡,省心,哪里还会派人巡视这里?
重点是在这么?春月一脸欲哭无泪,“大公子~那个奇怪的粉色妖男刺客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