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希望放到了独孤煜身上,以为以独孤煜对她的宠爱,此时一定会出来帮她说什么?
为此,她还配合上了一脸泪水,自以为委屈的样子,扑到了独孤煜怀中:“皇上,你不要相信她们说的,她们就是受了人指使,污蔑臣妾呢。”
独孤煜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心安了几分,以为,这是某种安慰。
却听得独孤煜道:“皇后,你接着问。”
静妃身子猛然颤了一下。
躺在独孤煜怀中,却是不知道,该抽身离开,还是继续撒娇。
皇后看着独孤煜拥着静妃的动作,心底妒火中烧。
好在,独孤煜没有强行包庇。
大抵是如此景象,众目所堵,他想要包庇也包庇不了。
事实真相如何,她一定会现场还原出来。
低头,她益发的严肃冷冽:“你说,是静妃指使的你做的那些事,都是些什么事?”
宫女抽抽噎噎,再也不敢有半分的隐瞒。
“自悦妃娘娘住进省经阁后,静妃娘娘就吩咐了奴婢,不许给娘娘吃饱,不许给她穿暖,就连夜里的被子,都让奴婢特地换了一床薄的,省经阁没有地龙,也不能点火盆,但可以用汤婆子,静妃娘娘却不然奴婢给悦妃娘娘灌热的汤婆子。”
齐妃怒了一声:“这细碎手段,真够贱的。”
静妃依旧窝在独孤煜怀中,其实已经窝不住了,可是那大掌压在后背上,她竟是脱不了身。
内心里,惶惶到了极致,只能把拥抱,当成拥护。
“接着说。”
宫女颤颤巍巍的继续道:“三天前,奴婢看悦妃娘娘精神不济,脸色不好,隐隐有些病兆,一整日坐着抄书,一直打盹犯困,到了傍晚她整个人瞧着,面色异样绯红,神色恍恍惚惚,走路身形不稳,奴婢眼瞧着娘娘这模样不对,去请示静妃娘娘,结果娘娘说,娘娘说……”
“说什么?”皇后追问。
“说不用管,娘娘还给了奴婢这个。”宫女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
“这是什么?”人群中有几个嘀咕声。
皇后跟着问:“这是什么?”
“奴婢不知道,静妃娘娘也没告诉奴婢,只是吩咐奴婢,如果天亮了,奴婢到省经阁当差的时候,悦妃娘娘还没起,就在娘娘房间里点上这东西。”
皇后不敢贸然去接那纸包,怕里头是什么毒药。
倒是德妃,上前一把捞过了那纸包,打开一闻,脸色顿是一沉:“薰衣草、野甘菊、香根草和岩兰草,助眠香,静妃周到啊,怕悦妃生病睡不好,特地给她配了这助眠香,怎的,是想让她一睡不起,病到死嘛?”
德妃可谓直白。
静妃却猛然睁大了眼睛:“我从来没给过章青这香料。”
“章青,这宫女进来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名字呢,静妃还想说,不认识她?”德妃抓到了静妃言语间的一个漏洞。
静妃本来脑子就不够,这下,彻彻底底的把自己赶入了死胡同里。
皇后从德妃手里接了香,送到了梅太医那边,以作确认:“梅太医,你看看,这里头是不是真是助眠香。”
梅太医只是粗闻了一下,便道:“没错,却是助眠香。”
独孤煜的手,松开了静妃,脸色也骤然冷冽:“静妃,真是你做的?”
静妃不迭摇头,这回眼泪是真掉的委屈了:“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
然而这辩解,已经显得十分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