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是在这时,忽然从那大阵某处,一道身影灵巧地浮现而出。
至于这道身影,除了是阵法之主燕初天,还能是谁?
望着突然出现的身影,姜扬脸色一片凝重。经过这一座阵法,他哪里还敢轻视对方哪怕分毫。
如此威力惊人的阵法,他难以想象对方的阵道造诣,已是达到了什么程度。至少在他想来,这般阵法造诣就是在那天阵一脉中,也足以在新生银牌弟子中,声名显赫。
燕初天悬空而立,身周并无灵力汹涌,甚至就连一丝一毫灵力都是没有。
有的,只是伴随着他的动作或者说意念,而风起云涌的阵道之力而已。
此刻他的出现,自然不是出来耀武扬威,而是要真正将这些崆峒一脉的弟子,都是驱逐!
“崆峒一脉骄子,我等原来也算是无仇无怨,但今日既是在这机缘争夺之中,那么也便算是抱歉了!”
话音落下,燕初天掌间印法结动,手印迅速融入周遭天地,紧接着便已是再度调动起,周遭天然阵法之力,汇入这座阵法之中。
不过数息,无比庞然的威势,便已是积聚而起,望着这一幕,姜扬脸色无比难看。
因为他知道,纵然自身还拥有着抵挡之力,但就算抵挡下去,也就只能狼狈地多撑一时半刻而已。
换言之,这一场交手从他们轻视追击而出时,便已是注定了败局。
因为对方准备周全,可以说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而他们,却是在踏入陷阱之时都还不自知,甚至还带着轻蔑与讥讽。
明白这一点,也是不想受到屈辱,在那灵力压迫而来之时,他便深深望了燕初天数眼,旋即身周灵力爆射,将那昏死的数人铭牌都是击碎之时。
也是将自身的铭牌,不甘地捏碎于掌心之中。
铭牌捏碎,空间之力即刻笼罩而来,哪怕前一刻他们还被困在阵内,但下一刻已是突兀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望着几人被空间之力传送,燕初天便也停止了阵势,旋即更是将整座阵法,都是分崩离析开来。
紧接着燕初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之上也已是有汗液密布,甚至就连面色,也是显露出了一抹苍白之意。
这座阵法的确威力惊人,但催动起来的消耗也是可想而知,极为的庞大。
也亏得燕初天,早便嘱咐舞寒衣在暗中不断祭出灵力,不然若是只有他一人,就算将这阵法布置起来,也根本无力催动。
而若是操纵不了阵法,那么就算这阵法再为不凡,威力也是要大打折扣。甚至如果被对方洞察到了这一点,还能从中找出破阵的办法来。
所幸最终的结果令人满意,勉强催动阵法下,终是将那崆峒一脉的弟子,都是逼出了天漠。
燕初天喘息不已,暗暗也已是运转玄阳凝气恢复的同时,另一边一道倩影也是掠来,降临在了其身侧。
这道倩影,自然就是舞寒衣。
这一刻,舞寒衣看向燕初天的脸色极为复杂。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当真将言语变作了现实。
虽的确是搏上一搏,但这最终的结果却也搏对了,那数位崆峒一脉的弟子,都是在其逼迫之下,不得不被淘汰离去。
如果是之前,有人告诉她一个天府境三层的家伙,竟是能逼迫数个天府境五层的弟子,不得不离开天漠。
舞寒衣定然嗤之以鼻,根本不会相信。
因为她自己就是天府境五层,清楚这个境界所能掌握的实力究竟如何。
天府境三层,在她们眼中就跟蝼蚁相差无几。
但现在,她再也不会嗤之以鼻,因为就在刚才,她便是确确实实,亲眼见到了如此一幕。
虽说其中依仗的是阵道阵法,但也的确是仅凭天府境三层修为,便让足足四个天府境五层,以及一个准天府境五层弟子,都不得不捏碎铭牌主动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