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的父亲，他是魔鬼！是魔鬼！”

温秋漫的情绪激动起来，似乎想要挣脱镣铐站起来，警察连忙将她按住。

她继续大喊大叫着，情绪彻底失控。

温如意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被强行带了下去，探视再也不能继续。

……

晚上，夜家。

夜寒毅见温如意自从探监回来以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心中十分担心。

“你和你母亲说什么了？”

无论他怎么问，她都不太愿意回答。

“若是你希望对她从轻处罚，我们毕竟算是受害者，在量刑上或许能请律师做做功课。”

夜寒毅特地咨询过律师，像温秋漫这样的情况，若是从重判刑，教唆杀人、故意杀人等各种罪名加起来能判得很重，但如果处理成普通家庭纠纷的话，只判三到五年也是有可能的。

她对母亲的感情很深，或许，这样能让她好过一些。

温如意摇了摇头：“既然做错了事，自然要接受惩罚，你不用再忙这些事了。”

“如意，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好不好？”

她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其实，今天从拘留所出来以后，我回了一趟温家。”

“温家？”

“嗯，我去问了温枫，关于我母亲的事，还有关于——他们兄妹俩之间的关系究竟为什么会那么糟糕。”

这个问题，也是夜寒毅一直以来的疑惑。

若说当年温秋漫是为了私奔跟家里人决裂，那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温枫和温秋漫之间何至于像有深仇大恨一般，更何况，温枫还替她抚养了温如意。

温如意苦笑起来：“你猜是为什么？原来都是因为我，因为像我这样的人，原本就该遭到所有人的嫌弃的。”

“你别胡思乱想，温枫和温秋漫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句是真？”

“他们说的自然是真的罢了，只不过我没法接受而已。寒毅，像我这样出身的人，你能接受我吗？”

他敲了敲她的脑袋，虽然不知道温枫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不过能让她产生这样的想法，一定不会是小事。

罢了，她不愿意说，那他也不问了。

他笑了起来：“温如意，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游戏？”

“你把手给我。”

温如意乖乖递上了自己的手，不解其意。

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紧扣。

“这个游戏是，如果谁先放手，谁就输了。”

……

经过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温如意和夜寒毅的婚礼，终于能尘埃落定。

婚期是早就定下来的，只是他们一直没能好好准备，好在有夜寒毅运筹帷幄，倒也不至于太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