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意听了气得立刻就要出去澄清,被夜寒毅一把拉住:“你别着急,等她把戏演完了再说。”
“演戏?她这是分明造谣!要把徐东灿昏倒的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只不过,徐东灿的确是被人从夜寒毅的会客室里抬出来的,这盆脏水,他们想不被泼到都难。
“现在,你看明白了吗?”他问道。
温如意点了点头:“明白了。徐家父女早有准备演这一场戏,故意要在媒体镜头面前博惨卖可怜,只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想不明白:东阳建筑的重要文件,真的被泄露了吗?”
刚才在把徐东灿送到医院来的路上,温如意听了夜寒毅说的话,已经在网上搜了一圈,虽然没有引起太大的讨论,但东阳建筑集团的确有一份项目合约书的电子版被匿名账户公布在了网络上。
但像这样的机密文件,哪有那么容易泄露?而且,商业机密成为了公众都能看到的东西,那就不具有任何价值了。
夜寒毅若是窃取了对手的商业机密,本可以有更好的利用方式,更不会让徐攸宁借机在媒体面前演一出苦情戏。
“这是你干的吗?”
他摇了摇头,只是说道:“那个李浪,搞起小动作来本领不差。”
温如意这才明白,李浪偷了资料并且公布在网上,这未必是夜寒毅的授意,只不过,既然这事对E集团无害而有利,也就不用去管。
“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了吧。”她说。
“夜寒毅,你把我爸爸怎么了?”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怒喝,徐攸宁终于结束了在外面的精彩亲情表演,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医院里面。
这会儿,徐东灿已经被推出了抢救室,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徐攸宁并没有首先去看父亲,而是火冒三丈地来质问夜寒毅。
“我爸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让你进监狱!”
夜寒毅将温如意护到了自己的身后,冷冷道:“这里没有记者,也没有观众,你何必再演?”
“你……”
“你父亲的高血压是积年的旧疾,不是因为我才得的,,他之所以会昏倒,是自己不懂控制情绪,承受能力低下,却偏要来我面前找不痛快,可以说是活该。而我亲自送他来医院,救了他一命,你应该感谢我。”
一番话,说得徐攸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
而夜寒毅又继续说道:“你听说父亲出了事,第一反应是如何利用舆论让自己处在有利地位,第二反应是站在制高点来指责我,反倒你父亲真正有无危险,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关心。徐攸宁,恐怕你父亲今天就算是真的死了,你也只会想如何继承家产,而不是伤心地哭一场吧。”
“夜寒毅,我从前竟不知你如此巧言善辩!”
“我原本就和你不熟,你自然不知。”
他牵起温如意的手,绕开徐攸宁往外走去。
徐攸宁被气得不轻,偏偏又说不过他,恼火得眼冒金星。
……
因为徐攸宁当着媒体的面质问夜寒毅为什么自己父亲会在他的地方出事,让集团公关部很是头疼。
虽然说出了声明澄清徐东灿只是自己的健康问题出事,可大家都知道E集团和东阳建筑是死对头的关系,光这么说,显然难以服众。
李浪只好联系自己交好的几家媒体,帮着写点好听的公关稿,让这件事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