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锦是谁？

娃娃脸和刚直男不知道。

但是，能够使他们感到如此无力的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见过了。

他们不是傻子，从猴面男人出场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压倒性气势与身手，足以让他们明白，今晚带回杨小姐的任务，已经注定要失败。

而他们，也很有可能要命丧于此。

“这是天安局的事，你竟然插手，莫非想与华夏为敌？”

刚直男虚弱地靠着墙边，擦拭着唇边鲜血说。

猴面男人歪着脑袋问：“你叫什么名字？”

“罗峰。”刚直男应道。

“罗峰？不错的名字。”猴面男人吐出口浓烟，青雾缭绕在猴子面具上，“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是谁的话，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也没有勇气说这样的话了。”

“……”罗峰沉默少顷，心生希望，“你不杀我们？”

“我可不想与华夏为敌啊……”猴面男人借用罗峰的话予以回应。

说完，猴面男人牵起杨小姐的玉手，转身离开。

“她是杨局长的妹妹，你确定要阻止我们带她离开？”罗峰望着渐行渐远的男女背影，大声问。

“下次你们天神队的人再过来，必死无疑。”

猴面男人留下一句冷漠的话语，消失在了巷头。

…

一间小清吧里，婉转悠柔的音乐声回荡着。

客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大都是年轻男女在小口小口地抿着啤酒，边聊着天，颇为闲情逸致。

角落处的一张木桌上边，正放置着诡异的猴子面具。

“方……李天生，我就知道是你。”

杨盼秋诱人的眉眼之间夹杂着欣喜，凝视坐在对面的男人，小声地说着。

方灵甫咕噜咕噜地喝下一大口啤酒，笑眯眯道：“杨老师应该不会怪我多管闲事。”

是的。

那个柔弱女人便是杨盼秋。

方灵甫原本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当看见杨盼秋不甘于跟随娃娃脸和刚直男离开的那幅戚戚然表情之时，便再也无法做到袖手旁观了。

毕竟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啊……

“不会，不会！”杨盼秋赶紧说，似乎生怕方灵甫不高兴似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能让我见见你，我就很开心了。”

方灵甫沉默少顷，忽然问道：“你来南州市，你哥不知道？”

杨盼秋听他主动提起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心情顿时复杂难言，轻声道：“是的，我在差不多一年前的时候，偷偷地离开了燕京城，来到江大教书，不只是因为想生活在一个平静祥和的环境里恢复我的精神状态，最重要的是，你以前说过，你觉得我的性格很好，很适合教书育人……你放心，没有人知道你回来的。”

“杨老师，我完全不担心也不在乎，国家或者天安局会不会发现我的回归。”方灵甫摊摊手，嘴角含笑，目光却十分冷漠，“今晚留天神队那两人一命，只不过是对以前死在美坚国的那几个队友的仅存的尊重罢了。”

杨盼秋怔怔失神，而后着急道：“你们当时那宗任务，是不是另有隐情？”

“短短六年时间，杨天赐已经当上局长了？”方灵甫反问。

杨盼秋应道：“副局长。”

“很厉害啊……以前他还只是我的下属，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了。”

方灵甫笑吟吟地说着，可杨盼秋却能捕捉到他眼神里的阴冷与不屑。

“你，你告诉我，六年前为什么只有杨天赐一人回来？”杨盼秋更加焦急地说。

咔。

火焰燃起。

方灵甫点烟深吸了一口，站起身，探头附在杨盼秋耳边，满怀歉疚地说了一句：“记住，不久以后，杀死你哥哥杨天赐的人，不是方灵甫，而是李天生。”

杨盼秋娇躯一颤，泪水又哗啦啦地掉落下来，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对不起。”

杨天赐必须死。

方灵甫低头吻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而后大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