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卫长歌轻喝，耳根子却微微红润起来。

方灵甫轻笑两声，也不再逗她。

今天这场演出的主角并非是小惠灵一人，赵和珅的其它音乐学生也纷纷登台献技，直到下午三点三十分，整场表演才结束。

家长们渐渐散去，赵和珅牵着小惠灵走过来。

“方先生，卫小姐，惠灵越来越棒了呢。”赵和珅温文儒雅地说着，一如既往的亲和。

小惠灵脸蛋红扑扑的，得到老师夸赞，眉眼之间又羞又喜。

“嗯……真是麻烦赵老师了。”方灵甫站起身说。

卫长歌倒是直接抱起小惠灵，也不说话。

“方先生，没想到您一直瞒着我，要不是满昭说起，我都不知道你们俩竟然是公司同事。”赵和珅温柔地说，丝毫没有吃老婆醋的样子。

方灵甫眼皮一跳，干笑道：“我和林小姐关系一般，其实也没什么好提的。”

赵和珅心里不信这话，却自顾轻叹道：“满天落到您手里，也是自作自受，但我相信，方先生看在我和满昭的面子上，一定不会伤害他的。”

“你都知道了？”方灵甫问。

赵和珅点点头：“是的。”

方灵甫笑道：“赵老师，我和林小姐之间很单纯，请务必相信我。”

他是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的。

对于林满昭，甚至傻白甜脱光光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下手，就是因为眼前这个温和男人。

赵和珅是个好人。

是的，方灵甫见过许多道德高尚之人背地里却不免干一些龌龊事，但只有赵和珅，他能很确定地给出‘好人’的评价。

赵和珅热爱音乐，热爱学生，热爱老婆，性格沉稳，言谈有序，长相英俊，身材标准。

这家伙简直太完美了！

方灵甫心里感叹着。

“我当然相信方先生，你是我见过，最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赵和珅说。

又来了……

方灵甫一头黑线，无言以对。

“卫小姐，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吗？”赵和珅看向卫长歌，温笑道。

卫长歌沉默少顷，竟点了点头。

方灵甫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卫长歌脖子浮现些许晕红，目不斜视地整理着小惠灵的头发。

“啊，对了。”赵和珅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歉意地笑着，“方先生，能麻烦你跟我去见见林伯父吗？满昭这两天一直在跟我说这件事，林伯父知道我跟你是好友以后，也打电话跟我提过，他希望能跟你谈一谈关于满天的事。”

“嗯……好吧。”

见林向北这事，林满昭特地赶到公关部哀求，方灵甫都没答应，可是赵和珅对小惠灵实在太好了，他无法拒绝。

赵和珅开心地说：“方先生真好！”

“……”

方灵甫求助似的看向卫长歌。

卫长歌嘴角微微勾起幸灾乐祸的笑意，方灵甫吃瘪害怕的模样，可只有在‘基佬’赵和珅面前的时候，她才能有幸观赏。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赵和珅说。

“我先送她们回家。”方灵甫指着一大一小俩姑娘说。

“不用。”卫长歌摇摇头，说道：“待会军区那边有车到校门口来接我，我顺便送惠灵回别墅，到时直接返回军区，五点钟还有工作。”

…

校门口。

“你就在这里等军区的车是吧？”方灵甫拉下卡宴车窗，看着卫长歌，“那我和赵老师先走了？”

“嗯。”卫长歌牵着小惠灵的手，微微颔首。

“注意安全。”

方灵甫说了一句，正准备踩油门，这时右边路道缓缓驶来一辆挂着白底黑字军牌的帕萨特。

莫名其妙的，方灵甫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帕萨特停在卫长歌身边，从驾驶座上走下一个剃着平头身穿军装，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平头男子气势高傲，腰杆挺得笔直，朝卫长歌笑道：“长歌，走吧。”

卫长歌蹙起柳眉惊讶地说：“黄中校，怎么是你过来？”

平头男子嘴角含笑说：“汪所长派人来接你的时候，我刚好在他身边，所以我便毛遂自荐，都一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