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鬼谷派大大方方的把这等神器安在了禅堂的地面上充当地砖,无数博闻广识人士进出过禅堂都看走了眼,唯有狄莫芸才对衍产生了兴趣。
“老夫把持神器多年,给人算过很多次命,却只使过两次祈禳之法,师弟,你可知为何?”
“普通百姓都以为祈禳之法只不过是祷告上天以求平安福佑,但不知举行这法事会折做法之人的寿命,你做了多大的祈禳之法,就要献出多长的寿命。”王疾川沉声说道。
王疾川很沉痛,眼中的愧疚与自责显露了出来,“你第一次做的祈禳之法就是为我做的,折了你十年的寿命!”
古徐来说道:“师弟,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这祈禳之法不是可以给任何人做的,它要挑有缘人!”
“有缘人?”
古徐来点头说道:“没错,白日老夫曾给你徒弟在禅堂算过一次命,结果衍海起了动静。至今有这种情况的只有你和你的徒弟。”
王疾川问道:“所以呢?所以你就要给我徒弟做祈禳之法?!”
古徐来摇头道:“这一次和给你做的那一次不一样,给你做的目的是避祸祈福,给你徒弟做得目的是推衍天下格局。”
古徐来也很沉痛地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看到的不是最终的结局,衍海崩坏就意味着末世来临。”
“它毁了就代表天下也毁了?!”王疾川很不认同,他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道不是吗?它自我崩坏就说明此后没了天下,没了天下又哪来的天下格局?”
尽管王疾川心里觉得有道理,但嘴上还是很固执地说道:“那都是你的推测,说不定是衍它自己本身出了问题!”
“唉……”古徐来又是长叹,他劝不动又无可奈何。
王疾川道:“我还有事,走了!”说完欲飞身离开。
“你就不去见见你的徒弟?你徒弟还跟老夫念叨你呢。”古徐来赶忙问道。
王疾川停下脚步,说道:“虽然我算不出她的命运如何,但也知道她的命数没那么短,既然那次不是她的劫,我何必担心她。等我做完手中的事再见她也不迟!”说完飞了上去。
古徐来忍不住在王疾川背后叫道:“你如此护着你徒弟,毁灭天下的责任你担得起吗?!”
王疾川停在了墙头上,他背对着古徐来,用古徐来能听得见的音量说道:“担不起也要担,因为老子乐意!”说完消失在东方泛白的天色里。
……
今天是狄世子迎娶郭氏女的日子,满城披红挂彩,红毡从狄家一直铺到郭家。郭曦芙拜别了父母,悲喜交加地上了花轿。
阴馥淼站在窗前往下看去,街道一片喜庆,吹擂打鼓好不热闹。她亲眼看着一辆八抬花轿从她楼下慢慢抬了过去,渐行渐远,远去的方向正是狄府。
“哼……”阴馥淼轻哼一声,表示十足的轻蔑。“明媒正娶又如何,最终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咣!”一种极大的撞击声在她身后响起,她立马回身一看,门大开,有一男人站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