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莫芸怎么也不会知道在马车的东面正有一朵乌云飘过!她更不会知道那朵乌云与自己的马车擦肩而过时停了下来,位于乌云首端的人回了头,目送她的马车远去。
“秋克白,你看马车干什么?”艾伦问道。
秋克白若有所思,他也说不清理由,只得道:“没什么。”说完才转回了身,淡淡地说道:“走吧”。他被夕阳照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就像他的思念那么长;影子及袍子的颜色涂得很深很深,就像他的满腹心思那么深。
……
狄莫芸站在了古宅大门前,感觉出了古宅的异样,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还是相沁提醒了她:“门口怎么没有人了?”
是啊,按照往日,古徐来宅院的门口会聚集很多人在等候着,即便到了黄昏,他们也不会散去,直至深夜才会放弃。
可此时黄昏还没过,就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了,这有点反常。
狄莫芸这样想着,便叫相沁敲了敲门。
门开了,是幼壹开的门。
狄莫芸作揖行礼道:“师兄,弟子想见见古师伯。”
幼壹脸色很不好,似乎很不欢迎狄莫芸,他静静地看着狄莫芸,双眼中的不满之意越来越遮掩不住。
狄莫芸被这样的眼睛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更感到莫名其妙,她问道:“师兄,弟子做错什么了吗?”
幼壹冷冷的说道:“你进来再说吧!”
狄莫芸领着相沁一进古宅就看见幼贰领着一群弟子站在她们的对面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们!
“哐!”大门在狄莫芸和相沁身后关上!
相沁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大着胆子挡在狄莫芸身前,对那帮弟子们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在一旁的幼壹说道:“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我们想要个说法!”
狄莫芸茫然道:“想要什么说法?”
幼壹道:“自从那天我们师傅给你算命后就开始变得一蹶不振,茶不思饭不想,就连禅堂也不去了!今天就在你来之前,师傅还昏倒在了地上!”
“师伯昏过去了?”狄莫芸惊讶,接着关心道:“那师伯现在没事吧!”
“少假惺惺的!还不是拜你所赐!”幼贰身旁的弟子愤恨的高声叫喊道。
幼贰对那弟子说道:“不得无礼!”他训弟子道:“有理不在声高知道吗?我们本来就占理,就别让外人拿这个挑理!”他是在教育他的师弟们,但他的话锋却直指狄莫芸!
狄莫芸不由得皱了眉头,她想不通为何才第二次相见就这般针锋相对?!
狄莫芸说道:“我不会故意找茬,但你们也不应这样无故暗讽我,有事请明讲!”
幼貳转回头连看狄莫芸一眼都没有看,他像没有听见一样却对着幼壹问道:“师兄,还记得那天晚上禅堂里闹出的动静吗?”
幼壹道:“当然记得,第二天师傅就亲自封了那座禅堂!”
幼贰道:“要不我们把禅堂打开看看如何,为何那晚师傅从禅堂出来后精神就如此萎靡?!”
幼壹摇头道:“不可,师傅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准擅自打开禅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