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如此,但现在他必须把责任推卸干净,他斥道:“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一定是在为你的渎职罪找借口!”
“没有啊,大人,事实真是如此啊!”魏保利俯身道。
张元洁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子司空东逻阻止了,他问道:“据本宫所知,马匹都是记录在册的,魏保利,本宫问你,你这番动作可不小,为何无人发现?你是如何运作的?”
魏保利起半身,低落道:“马匹不可能一成不变的,也有生老病死的,还有战死的,罪臣就登记簿上将一些马匹的编号划下来,定为死亡,然后利用运粮之便,把那些马匹陆陆续续地转卖给商贩。”
众臣虽然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但这样的操作法子还头一次听说过,都不免啧啧称奇!
太子司空东逻又继续说道:“那么你与哪些商贩进行这样的交易了?!”
魏保利道:“只有一人,就是琬德郡汪氏商贾!”
众臣听闻此话,明白了太子司空东逻为何在这种关头把魏保利提上来的原因!
司空东逻为求准确,问道:“琬德郡汪氏商贾是汪祺辜吗?”
魏保利点头道:“是他。”
司空东逻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来人,把他带出去吧!”
于是影夜卫的人又一左一右地架着魏保利拖了出去,魏保利还不忘喊着:“陛下饶命啊……陛下……陛下……”
呼声远去,司空东逻面向众臣,开始说起了正题道:“汪祺辜,琬德郡巨贾,旗下产业颇多,可以说什么生意都做!曾嵘一案的导火索是汪祺辜从霸州买马匹回来路经宜洛城的关卡时被该城县令曾嵘以马匹来历不明为由亲自下令扣押,汪祺辜拿出一万两黄金贿赂曾嵘遭拒后,转头向琬德郡太守周满贿赂了两万两黄金,他与太守周满合谋向朝廷陷害曾嵘,诬告曾嵘贪赃枉法,曾嵘因此被罢官后曾向朝廷寄信告发周满恶行,却被周满的爪牙半路拦截,周满便对曾嵘怀恨在心,暗中买通曾嵘的贴身丫鬟,将其捂死在床!所以曾嵘凶杀案的主谋应该说是周满所为!”
大臣们都明白了过来,其实司空东逻接下来不细讲,他们也明白谭耽发和汪旋为何想瞒天过海了!
谭耽发想包庇的是周满,而汪旋想包庇的是汪祺辜!但是有些大臣不理解了,按照大晟朝律法,一旦包庇,等同同罪!所以是轻易包庇不得的,如果是自己,会选择大义灭亲才对啊!
司空东逻明白群臣的心里,他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本宫把魏保利带上来的原因,诸位大臣都熟悉晟朝律法,知道贩马罪是死罪,而汪祺辜作为买方也仅仅是个人死罪,不牵累他人,但汪旋之所以包庇这个新认的侄子,因为汪祺辜犯的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众臣一惊,接心道:还有后招呢!
司空东逻道:“本宫先前说过汪祺辜什么生意都做,敢和军方做这等买卖,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众臣听这话,心中纷纷猜测道:难道是通敌卖国?!
司空东逻好像听到了朝堂上在座所有人的心声,便道:“没错,他连国家都敢卖!”
果然如此!众臣皆睁大眼睛看向太子,无声地问道:“怎么卖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