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果然英明神武。”柯毕禄回道。

司空击擎满意地点了点头，用画戟上锋利的刀刃弹了弹柯毕禄的下巴，说道：“记住你说的话。”

柯毕禄道：“殿下，在下知道该怎么做。”

“聪明。”司空击擎这才真正收回画戟，说道：“放心，只要你们不负我，我就绝不会亏待你们的。”他说完便一夹马腹，高喊道：“我们撤。”然后调转马头，率领军队离开了。

……

狄莫芸心道：没想到当今圣上年轻时就是个心机男孩！当着军队的面这样胁迫柯毕禄，一来可以迅速散播他是未来天子的传言，提高他在民间的威望；二来让鬼谷派就此以后不得不和他的命运绑在了一起，成为他日后争权的助力。

一箭双雕，真是下的一步好棋！

狄莫芸想到了自己的夫君，突然发现他和圣上的脾性太相，也是妥妥的心机男孩，简直就是圣上的翻版。嗯，真不愧是亲父子俩啊！

狄莫芸不由得摇了摇头，结果遭到了柯毕禄的误会，他问道：“你是不是很看不起师伯？认为师伯很没有骨气？”

“啊？！”狄莫芸晃过神来，汗颜道：“怎么会呢，我觉得师伯您做得没错，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吗？”柯毕禄有些低落地说道：“可你师父不这么想。”

狄莫芸安慰道：“师伯，我师父是个嘴硬心软之人，其实他心里很理解您。”

柯毕禄欣慰道：“老夫知道。”

狄莫芸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师伯，我有个疑问，据我所知，我派的根基所在的山谷是在华国的领土上，而不是晟国，师伯，您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柯毕禄有些意外道：“不愧是被眼光甚高的师弟挑中的徒弟，头脑就是灵光啊！”他夸赞一番后解释道：“远亲不如近邻，远水救不了近火，这话没错，但近邻无能，远水充沛，你该当如何？！”

柯毕禄顿了顿，又道：“还有一条更重要的原因，那时候你师父就已经推算出未来一统天下之人必来自司空家族！”

狄莫芸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柯毕禄笑了笑，神情关注地看向狄莫芸道：“师侄，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狄莫芸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了嘴巴，她有些为难地看了柯毕禄片刻，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了，师伯，师侄先走了。”说着她起了身，欲走出屋子。

柯毕禄没有出声，他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狄莫芸的背影。

一步，两步，三步……当狄莫芸迈出第九步时，她停了下来，慢慢转回了身子。

“师伯，我、我想问问师父的事是不是也与我那个‘无间之命’有关？”狄莫芸终于问出了她最想问的又不敢问的问题。她心如擂鼓，紧握双拳，可见她有多紧张。

这个问题却让柯毕禄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反倒露出这一天终于来了的释然神情，他长嘘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师侄，老夫一直在等你问这个问题，这才是你今日来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