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一个人这么说，司空斐翼不会信，所有人都这么说，司空斐翼动摇了。

司空斐翼看向阴馥淼，睁大眼睛看着，什么也不问。

阴馥淼也看着司空斐翼，欲言又止，却又什么都没说。其实，她在等待司空斐翼张口问她。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司空斐翼始终没有张口。

阴馥淼却张大了嘴，一脸震惊地看向司空斐翼。

狄莫芸知道阴馥淼为何这样震惊，因为司空斐翼开始怀疑她了，如果他没有怀疑，不会等待久还不出声！

司空斐翼此时心里很害怕，他不是害怕阴馥淼承认这个可怖的事实，而是害怕自己开始怀疑阴馥淼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因为实在太晚了，他此刻摆脱她已经来不及了！

狄莫芸在一旁偷笑，此时不乘胜追击还等什么时候！于是，她大声说道：“四皇子殿下，那株优昙花是您从哪里得到的，真的是自己从山上采到的吗？”

不是，是从阴馥淼那里得到的。司空斐翼心中回答道。

“您看到那株优昙花时没发觉到它特殊的地方吗？”狄莫芸又大声问道。

特殊……还真有，阴馥淼好像用绿色的水浇灌的它！司空斐翼心中又回答道。

狄莫芸停了停，她问了最后一道问题，这一次她的声音没那么大声了，但声音悠然绵长，渗透人心。

“四皇子殿下，当初将那株优昙花献给父皇可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他人的提议？”

司空斐翼犹如醍醐灌顶，他突然躬身捶胸，非常痛苦地说道：“原来你这么多年都在利用我！”

所有人都知道司空斐翼是在跟阴馥淼说话，所以都看向阴馥淼，看阴馥淼作何应对。

阴馥淼恨极了狄莫芸，但一时又奈何不了她。

“狄莫芸，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挑拨离间的高手！”阴馥淼咬牙切齿地说道。

狄莫芸笑道：“你错了，你俩之间本有就缝隙，只不过我挑明了而已。”

司空斐翼仍旧不能自己，始终闭着眼睛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阴馥淼转头看他，说道：“斐翼，这是栽赃嫁祸！他们为了找个冠冕堂皇的名义除掉我们，才扯出这么个荒谬的理由，一株优昙花怎么可能害得了先帝，那株花开花时在场的人肯定不止先帝一人，还有其他人，可他们为何没事？！真是可笑！”

狄莫芸笑道：“你说的有道理，光是那株优昙花的香味不会致人死亡，不过要是与龙涎香混合在一起……”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龙涎香只能皇帝才可以使用，所以也就皇帝死于非命。

阴馥淼神色阴沉地问道：“你可有物证？！”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狄莫芸和相沁对视一眼，略有些沉默，因为这物证怎么抓啊？！就算能抓到，又如何讲得明白？！

司空斐翼微微有些茫然地抬眼，尽管心中的怀疑没有散去，但似乎找到了逃避自己不愿面对的真相的理由。

狄莫芸哪里放过司空斐翼，她之前不停歇地打击司空斐翼的心理防线，就是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