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终是降临了,宴席终是开始了。
秋克白几人被司空轩琅邀为座上宾,但与他同席不同桌。
秋克白等三人坐在了司空轩琅的对面,两方的桌子之间隔着一块空地,供歌舞表演。
司空轩琅端起酒盏,说道:“朕敬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稀客。”
秋克白和孟越嘉还有艾伦都互相对视了一下,也纷纷举起酒盏,朝司空轩琅遥敬了一杯。
司空轩琅笑着看他们把酒喝了,问道:“为何敢喝朕的酒?不怕被下毒吗?”
秋克白笑了,说道:“您贵为天子,相信您使不出这样卑劣的手段。”
司空轩琅笑了笑,又道:“您是大觋师,在旱奴族中的地位凌驾于王族之上,是最尊贵的人,此话可真?”
秋克白道:“过誉了,大觋师只不过是为旱奴族人诵经祈福之人,手无实权。”
司空轩琅摆手道:“朕觉得您过谦了,大觋师虽不管世俗之事,但却有换掉可罕的权利!”
秋克白未置可否,司空轩琅继续道:“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来,我朝所拥有的领土都历经了数次朝代更迭,可旱奴族的领域一直牢不可破,旱奴族的统治地位更是不可撼动,这是为何?!”
秋克白不说话,因为他听得出来这不是疑问句。
司空轩琅停顿了下,果然自己给自己回答了问题:“因为旱奴族里有觋罗殿,觋罗殿里有大觋师。听闻历代大觋师不仅长寿,还都有通天的本领,能以一抵万敌,所以千百年来,只要大觋师还在,无论内忧还是外患都成不了气候!”
秋克白自斟自饮一杯,说道:“看来晟朝的皇帝对我族的历史颇感兴趣。”
司空轩琅笑道:“也不是朕自夸,朕自小善于博闻强记,小时候有幸翻过贵国的史书,粗略的看过一遍后有两惑不得其解,所以至今能再次遇到您,想向您求教。”
艾伦嗤笑一声,问道:“上回在宫里见面时怎么不问?!”
司空轩琅道:“那次正值多事之秋,朕日理万机,实在抽不得空与你们叙闲话,如今朕微服私访,竟能在这里与你们相见,想来也是缘分,不想再错失了这次难得的机会。”
秋克白问道:“那么您想问何事?”
司空轩琅笑道:“很简单的两个问题,一个是你们的本领到底是什么?另一个是既然你们本事那般高,为何不想着南下进攻富饶的地区,安于守着苦寒之地?!”
孟越嘉愣了愣,这两个问题也是她之前想问的,可自从她看到冰山后,隐隐约约窥视到了一些门道。
但答案到底是什么,她仍旧不清楚,便也瞅向了秋克白。
秋克白仍身穿着带帽子的黑色长袍,连衣帽依旧将他大半脸的容颜遮的严实,也遮住了他的神情。
此时的他一语不发,气氛变得很尴尬。
司空轩琅却慵懒一笑,慢声说道:“如果您解了朕这两惑,朕不仅放您离开,还派军队护送!”
这话一出口,气氛不再是尴尬了,而是非常紧张了。
艾伦很生气地拍桌子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软禁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