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嘉跪在王疾川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恳求原谅道：“师父，我也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来这里，更没有想过他们、他们会这样对待你们？！”她说着忍不住哭出了声。

王疾川说道：“他们？你们？那你呢？你属于哪里？”

孟越嘉一时愣住，舌头打结道：“我？我？”

王疾川逼问道：“当你站在他们与我们之间，选择走向哪里？”

孟越嘉轻声反问道：“师父，你们和他们永远无法共存是吗？”

王疾川道：“神魔和人在互不影响、互不侵犯的情况下才可以共存。他们肯不犯人间吗？”

孟越嘉微微失神，喃道：“他们不是神魔。”

“就是啊，更何况他们不是神魔，你说他们有什么本事不与我们争天下呢？”王疾川反问道。

孟越嘉如实道：“师父，如果真要打仗的话，我们是毫无胜算的！”

王疾川道：“我知道。”他说完再一次剧烈地咳嗽起来，显然他是急坏了。孟越嘉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王疾川反手一把抓住孟越嘉的手道：“所以呢？所以我们就不挣扎了是吗？！乖乖的任其宰割是吗？！”

孟越嘉心里很难受，摇头沉默。

王疾川放开孟越嘉的手道：“畜生都尚且知道挣扎，我们作为人不能连畜生都不如！”

孟越嘉心里很惭愧，再次说声：“对不起。”

王疾川失望道：“老夫听见你说太多次对不起了！”

孟越嘉道：“我说错了吗？”

王疾川道：“当然错了，你是我们这一边的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孟越嘉感动，说道：“师父……没想到你还认可我！”

王疾川道：“老夫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两世人，老夫居然不认可自己亲自招的徒弟才是丢人呢！”

……

孟越嘉顺着密道回到宫里时，宫里又乱成一锅粥了，她站在广慈宫门前看着司空轩琅远远的风尘仆仆地赶来，笑容不由自主地浮在脸上。

司空轩琅又气又急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孟越嘉心道。然而在司空轩琅冲她吼完后，她立刻就觉得他一点都不可爱了。

“你跑哪儿去了？！”司空轩琅横眉怒对孟越嘉道。

孟越嘉悄悄咽了下口水，装作无辜道：“陛下，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不过……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啊，我是不是又梦游了？”

司空轩琅道：“你梦游？梦游七天七夜才结束？！”

“嗯？”孟越嘉惊道：“这么长时间吗？”她转眼一想这确实正常，运动速度不一样。但是她又不能这么解释，怎么办呢？只能继续装傻呗，说道：“怪不得那个梦好长！”

司空轩琅知道怎么也叫不醒装睡的人，只好放弃，抚着孟越嘉的脸蛋道：“算了，你人能安全回来就好。”

孟越嘉安心了些，但对司空轩琅的愧意更胜，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他又问道：“你做了什么梦，去了哪里？”

孟越嘉心道：问得正是时候！然后她便把她救王疾川出来的事情大致讲给他听，当然隐去了她和藤原织子单独的对话。

司空轩琅觉得很离奇，他想了想说道：“真是有趣的梦。”然后一笑置之。直到后来王疾川出现在司空轩琅面前时，他才正视起孟越嘉说的梦。

原来那似乎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