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的上半身冒着腾腾热气,管亥身上的伤疤都扭曲了起来。“若是主公真的有了什么不测,等到攻入城去,我要把那些作乱的人杀个鸡犬不留...”
看着管亥愤怒的样子,那小校心中一寒,不敢再多言。
“主公,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管亥喃喃的道。
他对着大汉朝和那些世家本就没什么好感,早年因为天灾,家里更是每日忍饥挨饿,就连家中老娘也因为常年吃不饱,患上了病。若不是严绍只怕已经病故,管亥自己也早就已经落草为寇,说不定甚至投入到黄巾之中。可以说是严绍改变了管亥的命运。
对管亥来说,那就是他唯一的效忠对象,也是他全家的救命恩人。
也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来,一路上南征北战从无怨言。
尤其是在黄巾之乱时,更是曾经多次护从在严绍面前,即便身上留下了再多伤疤也从未退却过。可是这次,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严绍却遇到了这么大的危险,这叫他如何不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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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管亥刚刚的那一下子尽管是恼火中无意识的举动,却反而让城外兵马镇定了些。毕竟对于军队来说,最怕的不是别的,正是在遇事之时,将领自身却乱了方寸。
只要有个方向,不管好坏,毕竟也能有些结果不是?
城外的兵马很快便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跑去填河,另一部分则是去砍伐树木,弄城云梯。只是城池附近的树林处于安全的考虑,基本上都被砍伐干净了,所以一时半或云梯只怕是很难弄好了。
也就是管亥等人正焦急的时候,城中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本来在洪寿的预想中凭着他带来的数百人,有心算无心之下,可说是很简单的便可以把严绍给解决掉。到时不说他能狠狠的羞辱严绍一番,还可以得到董卓跟焦和允诺的北海之地。
对他来讲,这一点才是最要紧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严绍身边的那些甲士就像一群怪物一样。区区数十人,却是把宅邸外的乱军杀的丢盔弃甲,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有近百人被砍翻在地。
“你们足有数百人,难道就奈何不了区区数十人吗!”
对面砍人如切菜的场面,让洪寿暴跳如雷。
在前面指挥的几个家将彼此互相看了看,咬了咬牙,纷纷冲了上去。那些家兵见家将们都冲了上去,总算是鼓起了些余勇,也纷纷呐喊着冲了上去。
然而他们的这点反击,却是那么的脆弱不堪。
那些甲士根本不理会他们手里的兵器,就像把铁锤一样,狠狠的敲击在上面,轻而易举的便把那些乱军击的七零八落。所谓的余勇,就像镜花水月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吧,就是这么一群废物,却妄想拿下我的人头...”
台阶上,看着是数十米外血流成河的场面,头盔下的那张脸轻轻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