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大哥,当年你我一段兄弟之情,我至今不敢忘记。当年在泰山郡时我与主公对赌,要是我斗不过他身边的贴身护卫,便要为其效力三年,那时我年轻气盛,觉得自己的武艺即便不敢说天下无敌,也很难碰上什么对手,更不可能连一个家养的武士也斗不过,结果教训惨痛...”望着神情已经有些松动的臧霸,孙观苦笑一声,开口道。“不过那时的我并不认同那时还是个公子哥的主公,再加上臧大哥你的恩情,我岂敢忘怀,那时更是想着等到三年的期限到了,就即刻赶回泰山郡,随大哥你做一番大事业,可是...”
“在追随了我家主公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发现我家主公实乃是当今罕有的英杰,更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原本想着三年之后便回泰山郡去的想法,也就跟着渐渐淡去了...”
“或许那陶谦老儿有那么一点虚名,然而我家主公却是难得的英主,大哥怎么能为了陶谦老儿的一点恩惠,就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难道大哥就真的想要在这开阳城一直困顿下去吗?”
孙观的话,对臧霸产生了极大的触动。再加上之前孙观说出来的事实,也让臧霸之前所坚持的正义性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这个时候再继续坚持,似乎也就成了一个笑话,不过就这么低头却也是不可能的。至少臧霸不可能因为孙观的一番话,就决定投靠严绍,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臧霸摇了摇头。“这件事我还要多做一些考虑,仲台,这几日你就先跟我等走吧,等到我考虑好了再告诉你答案...”
“既如此,那我就多等候几日...”孙观也不相信臧霸会害自己,所以一点都不担心自身的安全,而是直接点头道。
虽说最近一段时间的糟心事不少,可是看到自家的老兄弟如此信任自己,臧霸还是感到有些欣慰。
如今臧霸的这些个心腹,比如说尹礼等人,都是当初在泰山郡做游侠时的伙伴,彼此也都互相熟悉,根本不可能会对孙观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孙观在军中的活动也是相当的自由,除了不能擅自离开之外,几乎可以做任何的事,很多时候甚至干脆就是陪在臧霸的身边,而臧霸也没有要避讳孙观的意思,很多事情也都是当着他的面做。
只不过...
对于是否要投靠严绍的事情,臧霸的心底还有一些犹豫。
应该将,严绍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至少绝对要比陶谦这么一个快要烂掉的木头要强的多。
可真要是这么做了,对于臧霸的名声可就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了。
至少在陶谦死掉之前,臧霸还是不打算改换门庭的。
几日下来,臧霸也是带着兵马在莒城附近潜行着,一边等待着从徐州来的消息,一边则是等待着新的机会——————臧霸很清楚,在连续吃了几次亏之后,严绍必定会小心起来,自己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如此轻易的的手。
现在臧霸手中的兵力也就只有千余人而已,真要是拼光了,那也就是拼光了。而这些兵力可以说都是臧霸的嫡系,眼下臧霸跟陶谦的关系可没有亲密到能把手里的本钱都拼光的地步呢...
“首领,从徐州来的人到了...”
就在臧霸他们到了莒城附近的某个小城附近停留的时候,尹礼从外面跑了进来禀报道。
“哦?快请进来!”听到这个消息,臧霸顿时有些兴奋起来。
不多时,就见一个中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来的正是身为陶谦宠臣的曹宏。作为陶谦身边最信赖的人,曹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能力的,不然想要只靠吹捧就混到今天的这个地位,未免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了些。
看到臧霸,曹宏的脸上堆起了笑脸。
无论心底多么不屑于臧霸的出身,眼下的臧霸对于徐州而言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往小了说,臧霸的胜利对莒城的坚守还是有些用处的,起码可以让莒城多坚持一阵子,如此一来青州军南下东海的可能性也就小了一些。
往大了说,起码可以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现在因为连战连败的关系,徐州军的士气低落的可以。有了臧霸的例子,多少可以鼓舞一下士气。
“先生快请坐...”走出门外,臧霸开口道。
“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可不敢当,将军捷报频传,实在是大涨我徐州的士气,也让青州军不敢小瞧我徐州儿郎,我这次来就是奉了府君的命令的...”
“哦?不知道陶府君有什么要说的?”臧霸连忙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派我来查看一下琅邪的情况如何,还有就是将军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正是眼下臧霸最想说的,听到话,连忙开口将自己所需的一切说了出来。比如说兵马,钱粮乃至军械等等,如今莒城被围困,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城,钱粮跟军械短缺的可以,至于兵马?
那就更少的可怜了...
而听到臧霸的话,曹宏的脸上却露出苦笑来。
“这个吗,将军,别的还好说,这个兵马,短时间内恐怕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