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洛安城的时候，方白深有体会。

张启玉速度太慢，索性由班挚带着，见识了方白的速度，班挚终于发现，那天做出的决定是对的。

以他的速度，全盛之下都不是方白的对手，何况那日还受了伤。

眼看山字院历历在望，三人从虚空落下，顺着大路前行。

方白看了一眼附近没人，低声问道：“打听清楚了吗？”

张启玉马上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李天羽行事周密，只能打听到他们确实被关在山字院，具体位置，却不得而知。”

方白眉头紧皱，这样的消息要来何用？不过以张启玉的实力，能打听到这些也算不错了。

“还有呢？”方白继续问道。

张启玉神色略有尴尬，低声道：“山字院的实力是个秘密，我只打听到，山字院至少有一个返虚境四层的存在。”

“至少？这算什么？”

方白更加失望，以他此刻的实力，对上寻常返虚境四层，只有逃跑的机会，若是遇上一些变态，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当初能从海域逃走，那是有妖族出现抵挡，否则，他绝对逃不了。

如今，山字院云集了多少返虚境强者还是个未知指数，一旦暴露，想要逃走，谈何容易？

“要不，我们不去了？”张启玉看出了方白的担忧，低声说道。

“不！”方白坚定的说道：“必须去！”

大丈夫行于天地之间，有些事哪怕明知必死，也要去做！

卫辰对他有恩，段晟、司空毓秀对他有义，哪怕项霸，最后也选择了风字院，他就是风字院的人。

何况，还有一个项樗横在中间！

项樗替方白保护白语芙，那他就有责任替项樗救出项霸！

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我倒是知道的多一些。”班挚低声道。

“快说。”方白暗骂自己糊涂，怎么把现成的给忘了，班挚是返虚境三层，对返虚境层次自然了解的比较多。

班挚沉声道：“三十多年前，我曾遇见过一个山字院的强者，那时候他是返虚境四层巅峰！”

三十多年前？

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过比张启玉的消息可靠多了。

三十年时间，从返虚境四层突破到返虚境五层绰绰有余，当然，也有可能终生卡在返虚境四层巅峰。

修为到了返虚境这个层次，每提升一层都十分艰难，否则，海域一战，也不会有那么多返虚境前期，而中期却寥寥无几。

真要是对上返虚境五层，方白和班挚联手，都不是对手，甚至连逃走的机会都不会有。

提升修为越是艰难，意味着突破之后的实力越强，对此，方白自然很清楚。

方白扭头看向张启玉，沉声道：“进了山字院，你就是张家家主，班挚是张家客卿长老，而我不过是一个随从，明白吗？”

“嗯！”

张启玉、班挚知道其中厉害，郑重的点了点头。

于是，张启玉走在前面，班挚、方白守护左右，朝着山字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