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小贝跟着鹰犬来到西华门西路时,在护城河的杨柳树旁边看到十几个人围着一顶华丽的马车。
“少侠,且在这等等,我去通报小国栋!”
“嗯!”面无表情的任小贝眸光看着那辆马车。
小国栋的马车很多,这只是他其中的一辆。
这是一辆造价昂贵的马车,因为,它是敞篷的!
马车上有一个高级软塌,其上坐着身着黑色华丽长袍的小国栋,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脚下女人正像一只小狗一样蜷缩在他的脚边。
……
李修云闭目养神,似是小憩着,微微醒来,眯着眼睛看看桌子上的清茶,随即张开嘴。
旁边侍女懂事的将茶杯拿起,小嘴轻轻吸上一口,而后来到他面前,凑上小嘴,嘴对嘴,给小国栋伺候茶水。
喝了一口茶,稍解炎热天气带来的困乏感,小国栋看看那紧闭的府门,问道:“多久了?”
“启禀大少爷,已经一个时辰了!”
“还没有消息吗?”
“启禀大少爷,暂时还没有,四大高手说,赵小年有先天之力,他一喊跪下,别人就得给他跪下,孙无益他们已经被打败了。”
似是没有出乎小国栋的预料,他依旧闭目养神,听着侍女的回答。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告了:“启禀大少爷,小人找到一个人,他对赵小年了如指掌,而且,他与赵小年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愿意帮助大少爷对付他!”
“不共戴天之仇?”微微眯着凤眼眸子的李修云不免睁开眼睛看看手下人。
“启禀大少爷,他叫任小贝,此人卑职有点耳音,是秦川任天行的侄子,赵小年不仅抓了他的未婚妻,还给玷污了,所以,他与赵小年有不共戴天之仇!”
小国栋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手下。
手下人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随即领悟道:“他说,他和赵小年本是好友,因为这事,现在已经反目成仇,这次陪着他爹来京城看病,刚才凑巧听说了,就有杀了赵小年报仇的心思,所以……”
“他的底,你也不知道!是吧?”
手下人急忙跪地说道:“是,刚刚碰上的,事急从权,所以小人把他带来,请大少爷法眼!另外,小人已经着人去调查他了,他爹任天野现在就在邵友乐的春风堂门口排队呢!”
“春风堂?听说最近徐渭在他那里看的有些好转?”
“是,属下已经打听到了,邵友乐诊断,徐渭是阴阳不调,阳火虚灭所致,此病灶属于顽疾,已经治不好了,只能调理,慢慢缓解。”
“嗯,哼……”小国栋不免觉得有点意思,笑道:“谁不知道徐渭是个慢性子,一向洁身自好,很少碰女人,想不到这个老家伙居然是个伪君子!玩的这么大,都到了阳火虚灭的程度?”
“噗哧……”身边的美女侍女听到小国栋此话都不免忍不住笑了一声。
周围的手下们更是听到之后就不由笑场了。
徐渭徐大人在京城也是个有名的老好人,很少得罪人,吃斋念佛,更是不碰女色,这可是京城有名的斋官。可是谁想到,这竟然是个伪装!
已经玩到腰子都坏了的程度,竟然还在外面沽名钓誉,整日里打着吃斋念佛的旗号!
真是伪君子!
一说到这个,连小国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徐家是他们李家的政敌,小国栋天天都在想着怎么和徐家斗法,没想到这次连老天爷都帮他,被称为徐家三剑客之一的徐渭忽然就病入膏肓,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喜讯。
略微笑了片刻,看看不远处站着的白衣剑客,小国栋示意手下去把他叫来,顺便叮嘱道:“今晚之前,把他的底给我查出来!看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