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数合,双方僵持不下,倪多事如此挥舞冥炎刀,本来极耗体力,可是他所修的九转阴经非同小可,遇强愈强,身体劲力源源不断,冥炎刀挥舞的密不透风,越来越快,红光范围不住扩大,竟然将众阴兵手中的钩饶不住的向后逼退。
斗到最后,众阴兵俱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刀风席卷而来,个个的把持不定,十几个阴兵不住后退,只听“啪啪”几声响,若干阴兵被一股灼热的气息逼得难以忍受,手中的钩挠纷纷落地。
那个官长见势不妙,急叫道:“大伙赶紧退出石牢,咱们去般救兵。”说完当先闪出牢门外,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直往森罗殿奔去。
众阴兵听到官长发话,无一不是如释重负,将手中的钩挠仍在地上,转身鱼贯逃出石牢,牢门外众鬼卒看到这么多阴兵逃出,都是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瞪眼看着这些阴兵狼狈逃出石牢。
倪多事大获全胜,收刀而立,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白生本来站在墙角边上,见到众阴兵眨眼间逃了个干干净净,急步走到倪多事面前,说道:“倪老兄,咱们可闯下大祸了,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倪多事仍是大笑不止,笑道:“白老弟,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活着的时候可万万不会料到自己能有这么厉害,现下走一步是一步,灭恶鬼,打阴兵鬼卒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干的,可跟你白老弟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生拍了拍倪多事的肩头,说道:“倪老兄,你把小弟瞧的忒也小了,你数次救我性命,难道我就是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辈么?事到如今,咱俩共同进退,就算魂飞魄散,也得拼命最后一搏。”
倪多事看着白生,两人心意相通,彼此之间肝胆相照,均想人生得一知己,不枉了在世上走这一遭,同时哈哈大笑,倪多事瞥眼看见楚老杆子和几个恶鬼偷偷摸摸的走到牢门口,心想一不做,二不休,除恶务尽,手中冥炎刀陡的挥出,红光闪过,早已将楚老杆子和剩下的几个恶鬼砍做两截,化为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生见事已至此,心道也不差这几条鬼命了,拾起地下众阴兵掉落的钩挠,对倪多事说道:“倪老兄,咱们同到森罗殿上辩护,若是要惩戒咱们两个,咱们就打出幽冥地府,他妈的,天大地大,不如我大,老子豁出这条命去,看阎王老儿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倪多事本来瞧着白生斯斯文文,一身的书生气息,没想到在命悬一线,前途未卜的时刻,竟然如此豪气干云,不由的对白生刮目相看,大喝一声:“白老弟,咱们走。”手扛冥炎刀,大踏步走出牢门外。
过道里的众鬼卒看到倪多事和白生怒气冲冲,杀气冲天,一股灼热的气息又自冥炎刀上弥漫而出,均是不敢阻拦,倪多事走到一个鬼卒前,将手中冥炎刀轻轻一挥,红光到处,冥炎刀劈在那鬼卒身后的石壁之上,那石壁连通石牢,虽是坚牢无比,又哪里能禁的住冥炎刀的威猛一击?但听咔嚓嚓一声巨响,那鬼卒身后的一面石墙早已被砍为碎片。
那鬼卒吓的一动不动,竟然如同石像一般,过道里的众鬼卒看到这种阵势,更是不敢上前,心下均自砰砰直跳:这要是砍到我身上,连鬼都做不成了,不能动,不能动,年轻人,你厉害,你厉害,赶紧走,赶紧走。
倪多事呵呵一笑,将那鬼卒腰里的鬼头刀抽了出来,转身交到白生手里,说道:“白老弟,用这个,你手里的钩挠软绵如绳,咱们没有武功,可不会用这钩挠。”
白生伸手接过鬼头刀,暗道还是倪多事想的周到,将钩挠抛在地上,和倪多事一同沿着过道而行,走不多时,来到那一段漆黑的地洞,倪多事修炼到九转阴经第六层,内里脉络早已圆转如意,神而明之,达到了地仙之境界。此时抬眼看去,洞内虽然漆黑一片,可是自倪多事看来,一片光明,洞内的微小事物皆不能逃出倪多事的一双法眼。
倪多事当先而行,沿着阶梯向上走去,白生跟在后面,一盏茶的时间,早已来在洞口,两人跳将出去,忽见外面阴兵鬼卒层层的围在洞口,手中各自拎着奇形怪状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锁链飞刀渔网等物应有尽有。
倪多事和白生定睛瞧去,只见阎罗王位于中间,左右又各有服饰官帽相像的九个人物,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阴差位于下首两旁站定。
倪多事将冥炎刀扛在肩头,白生手握鬼头刀,两人环顾四周,见到自己两人被幽冥地府众阴兵鬼卒,十殿阎罗围在中心,凛然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