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至阴至寒之物,仅是冰雕,想来确实是放水了。
几个走到宝城入口处的人满眼呆滞地盯着周围忽然闪动的壁画。
十大凶兽栩栩如生,宛若新生一般……
还有无数手持各类乐器的赤裸男女,相拥成群仿佛是入了那帝王殿。
歌舞升平,本该唱的是外实太平,而此刻,却唱的是后庭落花……
“我们难道要一直这样站着不成?这样有用吗?”
“是啊要不我们也跑啊,站在这里不和找死一样吗?”
“谁说不是啊,咱们动身吧!”
……
有几人像是打定主意了不听我的,转身就冲了出去。
我看着几人的动作很是无奈,但生死各安天命,我也无力回天。
但看几个冲进去的人顿时被缠绕其中,安于美色身处乾坤,被凶兽裹扎,但又沉迷落雁羞花。
这样起起伏伏之间,一个个人仿佛中毒了似的完全没了自我。
我不断喃喃念着静心咒,能操动凶兽这样的幻象,可想而知背后之人下了多大的力气。
既然不想我们逃出去,那肯定是还有危险的在后面。
背后跟着我念叨着静心咒的人越来越多,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我甚至不知道过了的多久,耳边的悠扬转折总算是歇了下去。
当我再睁开眼,眼前却是仓皇一片啊。
地上被鲜血染满,哪里还有什么十大凶手美人抚琴?
砖缝里都像是溢满了血水似的在外流,几人姿势迷乱的摆在地上面带笑容。
他们凡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圈圈层层的纹路,深紫色,像是,中毒!
“天啊……”
我身后之人一声惊呼,掩住双唇大气都不敢出。
很显然,这是真的怕了,我叹息一声到底没多说,怕了也好。
转身接着朝前走,我背后仍是禁不住阵阵发凉。
“接下来,我希望诸位都做好聪明人的角色,既然是俊杰,那就不要让人失望,冲动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非死即伤,何必呢?”
我淡淡说罢丢下一把贡香粉,清风扫过香粉暂且盖住了浓郁的血腥味。
司雯清雅在我身侧闷声道:“老家伙挺狠啊,这是要逐个击破单刀直入啊!”
我紧紧抓着初生淡淡道:“很正常,须弥境的宝贝,不止你想要。”
我下巴朝前抵了抵眼里一片淡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都想要!”
“赫赫……”司雯清雅冷笑一声眼里似是藏着刀子似的一身冷寂:“那就各凭本事吧,宝贝只有一件,能拿到的人,只有我!”
我闻声侧眼看了眼诸葛明泽,这小子向来是心机深沉。
方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家伙依然是面不改色。
“诸葛大少爷果真是出自大家,这样的心态,要说你不是始作俑者我都有点怀疑。”
司雯清雅也是看着诸葛明泽满眼调笑,但言语之间的质疑却是层层叠加。
显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难辞其咎。
这里在内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借刀杀人的那把利刃。
什么时候瞬间涌出被抹了脖子可能都不会知道?
这样的话很成功的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每个人看向诸葛明泽眼里尽是警惕。
意料之中,这家伙并不在意,而是孤身朝前走。
越过我们身侧,仿佛身上是裹了一层万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啧啧啧,你说你们之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怎么好好一孩子,就变成了这样?”
司雯清雅看着远去的诸葛明泽颇为遗憾道。
我瞥了眼这大小姐对这冷嘲热讽的本事倒是真的有了点不满。
“圣女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前路凶险,丢命这样的事情,就在身边。”
说罢我牵着初生方才接着朝前走,走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