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一条数百米宽的大河,在夕阳的照耀之下,不断的向远方蜿蜒而行。
大河的两岸,无数的帐篷、无数的牧民、无数的牲畜,好像天上的繁星一般,沿河分布在广大的草原之上。
看到了这般景象之后,李稻粽的整的心,都彻底的沉入了谷底,他知道,自己把劫掠凶奴王庭的事情,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匈奴人的长相,还有匈奴人的帐篷,在李稻粽这些穗人的眼中,那基本上就是没啥区别的。
想要在这上千万的人中,数百万的帐篷之中,准确的找到锄落可汗的位置,那根本就是一件,完全都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李稻粽原先的定点偷袭计划,显然是行不通的。
于是,看了连十分钟都没有,李稻粽扭头便向自己部队的营地赶了回去。
下令全军休息之后,李稻粽便平静的走入了,关押着布力射的军帐之中。
“王爷,您可终于是醒了,您这一觉睡的,那可实在是太沉啦。”李稻粽微笑着对布力射说道。
“宋道理!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竟敢暗算我布力射,你是不想活了吗?你现在立刻就把锁身丸的解药给我,然后把刘五洲给我叫来解释清楚!否则的话,当我凶奴铁骑南下的时候,那便是你们这些穗狗的末日——!”布力射无比愤怒的,对李稻粽咆哮道。
“王爷,我宋道理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你以为我敢做出这种事吗?唉……,王爷,我实话跟您说吧。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刘五洲给你叫来。因为……,他此时所在的地方是,阴曹-地府!”李稻粽目光冰冷的,对布力射说道。
听到了这话之后,布力射的心脏瞬间便揪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惊恐不安之后,便平静的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是李鸳的人。好,很好!你们穗人可真是阴险呀,竟然敢设局骗我——!宋道理,你现在就去告诉李鸳,如果他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二哥南下之日,便会拿大星城数百万生灵的脑袋,来祭奠我的在天之灵——!”布力射杀气冲天的,对李稻粽威胁道。
他在李稻粽这个,对李棠、对大星城,都充满了感情的穗军元帅面前,扬言誓要血洗大星城,那可真是碰了李稻粽的逆鳞啦。
李稻粽此时虽然恨不得,立刻就将布力射给活活的千刀万剐,但是,他为了自己的目标,却强压着自己心中强烈的杀意,依然苦笑着对布力射欺骗道。
“误会啦,误会啦,王爷您误会了呀!我们这些人,怎么敢伤害王爷您呢?我们之所以要这么做,完全就是出于,一片好意呀!”李稻粽惶恐的大声解释道。
“放屁!你当我是你吗?连这种谎言都会相信?你现在就去把李鸳叫来,我要他当面给我解释清楚!”布力射盛气凌人的说道。
“王爷,我就跟您实话实说吧,我家主公并非是李棠的国主!我们之所以设局骗您,就是为了要向伟大的凶奴帝国,讨一个汗位!当然,如果您坚持不同意的话,唉!为了不泄露此事……,我们也只好自己派出使臣,前往凶奴觐见啦。”李稻粽神情无奈的,对布力射威胁道。
布力射那还是很聪明的,他立即就听明白了,李稻粽话里杀人灭口的意思。
于是,他强压下心底的恐惧之情,愤怒的对李稻粽大声威胁道:“你们不能杀我!没有我为你们搭线的话,你们即使到了我们的王庭,也绝对不可能会得到,觐见可汗的机会!你们快放了我!我可以带你们,去觐见锄落可汗!”
李稻粽见对方终于知道怕了,便彻底把自己的心,给安稳的放了下来,他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非常为难的说道。
“王爷,我等做下了如此大不敬的事情,是不敢放您回去的。这样吧,您现在就修书一封交给我们的使臣,如果此事谈成了,我们立刻就会派人护送您回归王庭。可是,如果谈不成的话……,王爷,请您千万要理解,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呀。”说完之后,李稻粽便一脸苦笑的,等待着布力射的选择。
布力射心说:“理解?我理解你妈!你们这群无耻的穗狗,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们给我等着!我布力射绝对是饶不了你们的!”想到了此处之后,布力射便让李稻粽送来纸笔,开始为虚构的使臣写信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