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清终于明白了,问题的症结出在哪儿了。原来当初的谎,她当真了!
这可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他了解花棉祆这个人认死理,处理不好,会让他这后方不稳定的,于是四清换了一副嘴脸,坐在床边道:“就为这事啊?你听我解释?”
花棉祆瞪着眼睛道:“说!”
四清字斟句酌地道:“当初批这块地时,我确实想把哪儿变成台球厅的,可后来房子盖着盖着,就超计划了,盖大了,而且,我的钱也都花了了,没办法,我只好找大哥、二哥又借了几万块钱。”
四清就有这样一个长处,那就是扯起谎来,根本就不用打草稿,他接着道:“盖完大哥就找我谈话了,他说,盖房子你花了这么多钱,如果再开台球厅,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呀?不如干一个来钱的买卖!”
“我一想也对,就问他,什么买卖来钱快呀?”
他说:“开饭店!”
“于是我就决定开饭店了,这不真就干起来了,这效果还真不错!”
这谎可是扯圆了,不容花棉祆她不信,花棉袄将信将疑地道:“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四清指天发誓道:“若有半点谎言,让我不得好死!”
花棉袄见他如此诅咒发誓,也就信了,但还是发狠道:“如果让我发现你糊弄了我,到那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四清咬牙道:“都是真的。不怕你查。”
如此这般,这个事儿就翻片了,二人又和好如初了。
四清顺心没两日,新问题又出现了,他为了掌握焦一手的国营饭店动态,让孙三做了他的眼线,因为孙三家就在饭店的对面,饭店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天,他刚开了饭店的门儿,孙三就急匆匆地来了。
四清把他叫到二楼的包间之内,然后递上一支中华烟,问孙三:“发现什么了?”
孙三点着烟,美美地吸了一口,道:“三哥,老焦头换路子了?”
四清问:“怎么讲?”
孙三道:“海报都贴出来了,所有菜品降价,包席还有优惠,看来三哥,是想和你死磕呀!”
四清不屑地道:“意料之中,还有什么新情况吗?”
孙三想想道:“头几天,他的店中,中午和晚上几乎没人,就二马他们来过,不过这两天,陆续能有几桌了。”
这引起了四清的警觉,他问:“都是些什么人?”
孙三回想道:“工段干活的,打麻将扑克输了请客的,还有一个过生日的。”
四清知道,这是死灰复燃的节奏,他把手中的这盒烟塞给孙三,然后道:“继续给我盯着。”
然后他们先后下楼,这时服务员已经上班了,四清就和孙三一道出了酒楼。
孙三去上班,四清则找大哥李土改来了。
这两天李土改没问收入如何,见四清这么早就来找他,知道有事,就问:“有事快说,一会儿我还要开会!”
四清就把孙三的话学了一遍,然后道:“哥,那焦老头要反击了!你说咋办呀?”
李土改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四清道:“他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