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的情况之下,张所长向这些人讲了严禁赌博的规定。
以四清为首的这些人,马上附和道:“我们怎么会赌博呢?不过是闲着没事儿,消遣消遣罢了。”
张所长见搜不到真凭实据,也只能作罢,带着自己的这些人撤了。
派出所的人走后,屋中的这些赌徒们,都对四清的精心设计赞不绝口。
四清安排的这一阴一阳两种牌局,不能不说是匠心独运,他还把所有贿徒身上的大钱都收集到了一处,每一个人的放到一个信封之中,统一装进了一个塑料袋内,然后把它们埋在了屋门外的雪堆里,让羊崽子看人的时候,也看着钱。等到散场的时候,再把钱取出由输的付给赢家。
如此周密的布置,张所长当然无功而返了,只是四清没想到,林业派出所也来查了一遍儿。看来他这里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四清转念又一想,也好,都查了一遍了,也省事了,以后可以明正言顺地打牌了。看来这还是因祸得福呢。
不过通过这件事儿,也给四清提了个醒,有人还在掂记着他。
这事之后,他也有些后怕,若不是自己设计得天衣无缝,那么今夜可就真栽了。不过他又乐了,我四清是谁呀,这点小风波,能挡住我赚钱吗?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和蚂蚱同样疑惑的还有丁大个子,耿所长那里,是他叫去的,他想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可是耿所长反应回来的信息是,四清那里干干净净,一点赌博的迹象都没有。
他又问了一下现场的人,他更加地起疑了,因为耿所长提到的几个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赌徒,他们聚在一起不赌钱,只打打小麻将,打死他他也不会信。
问题究竟出现在哪儿了?丁大个子百思不得其解。
和他同样想知道这个秘密的,当然还有蚂蚱了,而恰巧蚂蚱又是一个不肯轻言放弃的人。
因为他也打心里不认为四清就是为了打点小麻将,取取乐子。
可想知道实情又该怎么办呢?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得问一问局中人。
他把豆包向他说的名字,在心里过了好几遍儿,最后确定了一个人:猴七。
猴七也是他和二马他们一个班的同学,也是初中毕业之后,就在社会上混的一个主儿,他的最大一个特点就是嘴特欠。上学时总向老师打小报告。
除了嘴欠,他还好赌。没有多少钱,总在各种局上混,是小镇有名的局混子。
确定了目标之后,蚂蚱就付诸了行动,他开始留意猴七的行踪。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蚂蚱等到了一个机会。
猴七来超市买了一盒烟,蚂蚱假装无意间碰见,对他热情地道:“最近忙啥呢?兄弟。”
猴七和蚂蚱之前特熟,也不见外,道:“没啥事,瞎混呗。”
蚂蚱道:“正好我也没啥事儿,咱们喝一杯去,我请客!”
猴七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道:“怎么好让你破费呀!”
蚂蚱则道:“咱哥们谁跟谁呀?走吧,去菜墩那儿!”
猴七被他连拉带拽地带到了菜墩的饭店,因为还没有到饭口,没啥顾客,蚂蚱要了个单间,点了两菜,二位就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