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波的脑筋这才转了过来，虽然心中十分不甘，但依旧向水氏磕头道：“水姨娘，求求您，求求您……”

水氏一向心软，虽然裴凌波没少欺负他们娘儿三个，但看见她此时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可怜，她转头看着水灵月，嗫嚅着开口：“月儿，要不……要不你放过她吧？”

水灵月冷冷扫了她一眼，道：“娘，她都没有给你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我瞧着，让她多吃点苦头很好。”

“这……”水氏一向没有主意，这会儿女儿反对，她一时也找不到话说。

裴凌波心里一沉，身上实在太痛苦了，她此刻真恨不得跳起来和水灵月同归于尽。

幸而裴静冉抓着她，她这才没有得逞。

裴静冉是个极有眼色的，立刻道：“三姐，你快给水姨娘道歉吧，水姨娘心地仁善，一定会原谅你的。”

裴凌波无奈，只得向水氏磕头道：“水姨娘，我错了，我对不起您，求求您原谅我吧……”说到这里，裴凌波全身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惊呆了，原来高高在上，在万安城飞扬跋扈的裴凌波，竟然给这个被休弃的小妾道歉，还是以这样悲壮的方式向水灵月低头认错。

这可真是头一回呀。

这个水灵月，真的是太有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