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兆天不知道，战漠那阴沉到想吃人的眼神，充斥着浓浓的嫉妒。

他……也很想要萌萌这样的关心。

*

战漠出了病房门忍不住追上走在前面的女人。

“萌萌……你真的愿意原谅阮兆天了？”

战漠跟上阮萌萌，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战漠的确紧张，他既希望阮萌萌原谅阮兆天，又不希望。

希望是因为，如果萌萌连阮兆天都能原谅，或许她也有能原谅自己的一天……而不喜欢则是因为他吃醋，非常非常吃醋。

为什么妹妹可以原谅那个懦弱的、卖妻求荣带给陈晴之和她无限伤痛的男人，却不能原谅自己。

阮萌萌听到战漠的问题，稍一驻足。

她转过身来，看向战漠：“没什么原不原谅，我和他之间，永远都不会有原谅。他应该寻求原谅的人是我妈妈，而不是我……”

战漠：“那你……”

阮萌萌：“我只是单纯的对这个人失望，曾经给过我很多父爱的人，让我失望。如果他一直和阮老太太、阮雪琴一样对我尖酸刻薄，可能我根本就不会失望难过，有时候能让一个人心伤的，只有她愿意在乎的人。”

战漠呼吸忽然短促。

这么说，萌萌曾经对他失望，是因为她曾经对他有过希望。

是因为她已经愿意将他当作是哥哥，愿意相信他了，而他因为亲手将阮绵绵弄丢甚至害死了那个孩子，才让她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