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沉默了片刻后回道:“国家中兴在于众志成城,倘若所有人都像阁下这样心狠手辣,戕害大臣,欺凌百姓。那还有谁肯为国家做事,朝堂中哪里还有忠义之士的立足之地!”
他一掌拍出,巨大的气浪将铜马从地上掀起,跟着十指连挥,点中了其身上二十四处要穴,原本口中汩汩外流的鲜血随之顿止。他将几粒损止丸塞进铜马的嘴中,口中喃喃道:“你是个该死的人,我本应该杀了你……”
铜马突然突然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说道:“那你可以杀了我!”
刘驽愤恨地回道:“我不杀送死之人!”说完转身便走。
“你站住!”铜马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明天,明天的比武大会你不要去,耶律适鲁,还有很多其他人,他们都在等着算计你。你若是去了,就别想再活着回来!”
刘驽听后心头一惊,却不肯回头。他径直往营地的方向走去,只听身后铜马的喊声越来越远,渐渐地难以听见。
他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在掀开毡帘的那一刹那突觉有些异常。只见帐篷内案上的油灯已被点亮,吉摩德不知甚么时候进了帐篷,一直在空地上踱步,看见他回来,便急切地往帘门口迎了过来,哀求道:“刘少侠,我师父的伤势仍然……”
“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刘驽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刘少侠勿惊,应该不只是我们知道了,营地里所有的人都应该已经知道了。”
“怎么回事?”
吉摩德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刘驽联想起铜马最后跟自己所说的话,随即看穿了吉摩德的心思,“你是不是怕我害怕跑了,不再给你的师父治病?”
吉摩德连连摆手否认,“不,不,刘少侠,我绝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确实是为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伤来找您的。我们已经请了十几位郎中给师父看伤,他们一个个都束手无策,只有您送的那瓶损止丸还有些疗效,可眼下也用完了,所以实在是有求于少侠。”
说到这,他觉得已经可以给自己的行为作一次解释,“我们还巴望您给师父治伤,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对我们也没有甚么好处,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刚才没有答话因为心里在想着一件事情,却又万分犹豫,不敢在您面前说出来。”
“甚么事儿,你但说无妨。”刘驽觉得他话中有话。
“不瞒刘少侠,眼下营地里的局势于您万分不利,耶律适鲁已经谕令全营,说是您杀害了越兀室离,因此将你宣为契丹公敌,并下令道,但凡击……击杀您的人,都赏黄金十锭,外加玉珠二十串,还能凭此功劳进入本次比武大会的优胜榜,由大汗亲自加官进爵。营地里的那些人听了以后一个个都红了眼,都在满到处地搜你。就在你今晚刚踏进营地的那一刻,其实就被很多人发现了,估计着眼下帐篷外盯梢的眼线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