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坐在电脑前,假装正在看东西,薄修沉朝她走去。
他穿着拖鞋,脚步声很缓慢,但是听在梁千歌耳里,还是跟打鼓一样。
她抿了抿唇,装模作样的打开网页,一通乱点。
薄修沉走到了她身边,静静的低头看着她。
梁千歌偏头看他一眼,说:“干什么?”
“躲到这儿来,有用吗?”男人淡淡的问。
梁千歌嗤笑一声:“我躲什么?我看新闻呢,财经新……啊……”
她话还没说完,薄修沉突然弯下腰,按住电脑椅的扶手,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他。
梁千歌吓了一跳,两手捏紧扶手,皱眉对薄修沉说:“你有病啊!”
薄修沉拧起眉,沉着眸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问:“有了?”
梁千歌慌得不行,但她是个演员,演技一流,马上说:“有什么?你在说什么?”
“那就验验。”薄修沉说:“验孕棒就在房间。”
梁千歌脚蹬在地上,将电脑椅滑开一些,想脱离薄修沉的掌控。
但薄修沉不放,她始终蹬不开。
她不服气的说:“谁好端端的要验孕?上次不是去医院了吗,都出报告了,还验什么!”
薄修沉看着她说:“你不敢。”
梁千歌别开头:“呵。”
薄修沉将她的脸捉出来,又凑近一些,重复:“你不敢。”
梁千歌干脆不回答了。
薄修沉这时忽然闭了闭眼睛,接着,他蹲下身来,手还握着电脑椅,但他姿态,从俯视变成了仰视,他看着梁千歌,语气有些疲惫:“千歌,别这样好吗?你这样,我很难受。”
梁千歌回过头,低头看着他。
薄修沉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指,他摩挲了一下,才说:“我知道你是害怕,别怕,有我在。”
梁千歌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被男人握住的小手,慢慢捏成了一个拳头。
薄修沉拢着那个白皙的小拳头,紧张的说:“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好吗?”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逼我。”
薄修沉皱着眉说:“我没有逼你。”
梁千歌缓缓的从他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没逼,那你为什么要做那些小动作?”
薄修沉闭了闭眼睛,将头埋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腰说:“我……”
梁千歌想推开他,但是又没有动手,她沉声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薄修沉抬起头来,眼底尽是狼狈:“没有,就那一次。”
“呵。”梁千歌冷笑。
薄修沉看她不信,又握住了她的手:“真的只有那一次,戳那个,其实比你想象中难,而且我怕不卫生,试验了很久,也就前几天那一个成功了……”
梁千歌怒目看着他。
薄修沉又无力的说:“有时候,是你帮我戴的,如果戳的明显,或者真有问题,你也会发现……”
梁千歌一把捂住他的嘴,被他说的脸越来越红。
但又想到自己的确偶尔会帮他戴,也没有感觉到套子有什么问题。
心里正判断时,手心温温热热的,一个吻突然落了上去。
她像被烫一样,赶紧抽回手,手腕却被男人捉住了,薄修沉深深的看着她,眸中似乎还夹带着一些委屈。
梁千歌很难看到薄修沉露出这样的表情,她被他盯得晕晕乎乎的,有点色令智昏的想,可,可能,也不怪薄修沉吧?毕竟避/孕套本来就不是百分百的,意外怀孕率在中国普遍也挺高的……
也,也许,真的就是意外吧?
刚想到这里,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嚣,春堇和梅姨的声音接连传来。
“春小姐,你冷静一点,你要干什么?你拿着刀干什么?!”
“梁千歌呢?梁千歌!梁千歌!让她出来!”
梁千歌听到那声音,脸都吓白了,赶紧握住薄修沉的手,惊慌的说:“我,我原谅你了!你去帮我把春堇摆平,跟她说我不在!不,说我回首都,不,说我去国外了,不,说我移民了!快去!”
薄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