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道:“小兄弟,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是你想差了。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他刚刚击我那一拳的力道,比我攻他这一掌的力道可要强得多。要不是闪得快些,只怕已被他打死。你不懂武功,不要妄下断言。”
吴才有忽然说道:“不错,这位小兄弟确实不懂武功。他说的话,却每一句都是大实话。哎!”脸上已有懊悔之色。
萧爻道:“吴老板,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下一步该如何处置才是。”
吴才有道:“在比武之前,我跟公孙公子立有赌约。既然胜负已分,我按着赌约,答应公孙公子就是了。”
公孙羽道:“吴老板信守承诺,在下佩服!”说完,向吴才的深深一揖。这翻敬礼,却是出于至诚。
吴才有摆了摆手。道:“公孙公子不须如此客气。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请教公子,望公子能如实答复。”
公孙羽肃然道:“吴老板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就是。只要是在下能答的,必定知无不言。”
吴才有道:“如此谢了!我想请问公子,以真功夫而论,我这劈空拳法,公子自信能破吗?”
公孙羽道:“劈空拳法乃是青城派镇派神拳,我对青城派很是敬重。今日领教高招,实已不胜荣幸。凭心而论,我破解不了劈空拳法。单就功力而言,我也不是吴老板的对手。我所以能打伤吴老板,实是因为吴老板疼惜酒坛,分神之际,我趁机击出一掌,才得侥幸,这一点,我不得不认!”
吴才有道:“好!你能如此坦诚,就不是虚谈妄论之辈。我输给一个心怀坦荡之人,我输得起!”吴才有咬紧牙关,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输得起’这三个字说出来。毕竟‘输得起’这三个字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说得出口的!
吴才有虽然是输的一方,却因公孙羽将决定这场打斗胜负的原由坦露出来,对自己的侥幸坦然承认,对战败一事也即释然。
公孙羽向大厅里看了看。道:“吴老板,弄得你这堂堂皇皇的吴记酒馆一片狼藉,我也有不是之处。这事我来定了,这么着吧。这锭黄金,权当吴老板清理之费。”他一边说话时,已从兜里拿出了一锭黄灿灿的黄金,足有十两,递给吴才有。
吴才有伸手一挡。道:“打破了六只酒坛和六坛酒,如果要十两黄金才能赔偿,那是在讹诈了。我吴才有是个生意人不假,我也承认我以做生意牟取利润。可要我去干那讹诈欺骗的卑鄙勾当,却万万不能!”吴才有这翻话说得十分响亮。他向萧爻看了看,萧爻的脸仍然是那张方方正正的脸,脸上只有一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眉宇间英气朗朗,此外再无一点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