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萧爻身前是大河,其他路都已被堵死了。眼看萧爻无路可逃,不怕拿不住他,心思都放松下来。
有的叫道:“站住!”有的叫道:“你别跑!”漕帮中有一人专说反话的,立即反驳道:“我们追杀他,为什么要叫他站住?为什么要叫他别跑?他万一听信了这话,真的不跑了,真的站住了,那不是白痴吗?”
其他人被他如此反驳,都不耐烦。便问道:“那你说该怎么说?”
那个专与众人唱反调的接道:“应该跟他说,我们要追杀你,你快跑。”
漕帮汉子中,被这人反驳过的说道:“哼哼!你叫他快跑,我们还怎么拿他?”
那人道:“我们追着拿啊,他在前面跑,我们在后面追,才合道理嘛。叫他别跑,他要是反问‘你们还追不追?’那我们又该怎样回答他呢?”
有人辩道:“他不跑,我们会追吗?”
那人立刻反辩道:“错了,错了。你也不想想,我们不追,他会跑吗?”
又有人道:“是他先跑,我们才追的。”
谁知那人又道:“错矣,错矣,你这么说,可就错之极矣。是我们先追,他才跑的,岂有我们不先追,他先跑之理?”
众人听他如此强词夺理,都很不耐烦,可要驳倒他,又不太容易。竟不约而同的闭口不谈,不再与那人接话。那专与众人唱反调的见没人接话,刚才那番辩论,无疑自己是胜出的一方。无人应战,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多少意味,这才稍微收住。
萧爻转头向众人看来,见这二十多人面色轻松,把玩着手中的兵刃。全都面带狞笑,瞧着自己。瞧那情形,这二十多人是拿定自己了。
那二十多人将萧爻围在河岸边。有的说道:“又见面了,这个世界真小。”有的说道:“你不跑了吗?哦!前面是大河,你跑不了啦?”那个专一与众人对着来的人却道:“他的脚又没被绑住,就算前面是河,他也一样可以跑。别说是河,就是大江大海,他都能跑。”
有的道:“如果前面是大江,他一跑,不是要掉进江里了吗?谁会干这种傻不拉几的事?”
那人却道:“我只说他能跑,至于掉进江里,那又得另当别论了。逃跑和掉进江里,那完全是两码事,岂能混为一谈?”
那人一出口,便把众人的势头压了过去,其他人又都只好默不作声了。
萧爻心下盘算着:“这些人武艺并不高,他们却仗着人多,老想捉住我。我不愿意打伤他们,才会尽量避开。哎!”长叹一声,忽然纵身一跃,向河对岸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