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就算了,怎么连司先生眼光也不咋地。
“听说司先生身体不太舒服,是真的吗?”祁则衍说完,就连置身事外的江锦上都忍不住撩着眉眼看了他一眼。
“我是上午见了谢夺,听他说了一下,他们家和司家不是有合作吗?原本应该和司先生面谈,去约时间,司家那边却说最近司先生都没空,听说司家还找了个推拿师傅去家里,应该是身体不舒服。”
司家那边没对外透露,如果这件事广泛传播,如果不是什么大病,小感冒发烧,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司家不愿说,谢夺即便猜到,也佯装不知。
“对了,说起谢夺,这位谢公子也是够惨的,都快笑死我了……”祁则衍说道,“之前宴廷结婚,两人从竞争对手,瞬时掉价成晚辈。”
“老霍结婚,他就更惨了,辈分直接又往下压,直接变成孙子辈。”
“这次倒好,大家都说,原本司家应该内定的女婿是他,又被承嗣半路截胡,说他是年度最惨。”
……
祁则衍调侃着谢夺,江承嗣却心不在焉,岳父病了,他肯定要去探望,江锦上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从祁氏出来后,没让他回公司,让他去司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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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司家
江承嗣瞧着昨晚司清筱的表现,司屿山所谓的生病,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要不然她哪有心思和自己腻腻歪歪。
既然司家不想让外人知道司屿山身体抱恙,江承嗣只是以寻常拜访为由去了司家。
并没提前打招呼,所以到了司家时,也是巧了,只有司屿山一个人在。
司屿山扭了腰,都是拜这个野小子所赐,他居然还敢主动登门。
他打量了一眼进门的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倒是人模狗样。
“叔叔,筱筱和阿姨都不在家?”
“出门去了,听说你最近在家里的公司实习?怎么有空过来?”
“今天正好忙完,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您。”江承嗣态度异常卑微恭顺,偷偷打量着司屿山,气色还行,倒不像是生了大病。
“我有什么可看的。”司屿山轻哼着,不过平素太忙,忽然闲下来,居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象棋,“陪我杀两盘?”
江承嗣哪儿有不同意的道理。
只是司家人站在旁边看着,不得不佩服江四爷真的是精力旺盛。
昨晚半夜爬墙,折腾到后半夜才走,白天还要上班,傍晚又过来陪他们家先生下棋,精力还真是用不完。
“这两天去公司实习,感觉怎么样?”司屿山看着他。
这张脸不算讨厌,只是一想到,这小子来他家挖墙脚,都挖到他脚边了,又觉得这小子长了副小贼的模样。
“还行,就是本来没怎么接触过,忽然上手,有点困难。”
“最近都学了什么?”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老师临时抽查作业,怎么能不慌。
随后司屿山问了他一些简单的问题,十之八九都没回答上来,惹得司屿山眉头紧皱。
“你在江氏,谁带你的?”
“小五,我堂弟。”
“那孩子耐心还是挺好的,你如果是我的员工,在我手下,活不过一个小时……”司屿山观察着棋盘,“这种说法也不对,你这样的资质,应该进不了我们公司的面试。”
“如果想学习,就要摆正姿态,不过不是谁都可以做生意,江家愿意带着你学,这是好事,不过做生意,看的是脑子。”
……
江承嗣嘴角一抽,司先生这话的意思是:
他没脑子?
司屿山是旁敲侧击,各种戳他的心,江承嗣是有苦难言。
直至游云枝和司清筱回来,某人瞬间变了一副面孔。
“承嗣?什么时候来的?”游云枝觉得作为女婿,肯定还需仔细考察,不过她对江承嗣的态度,还是极好的。
“来了一小会儿。”江承嗣看到司清筱脖子上还系着丝巾,冲她一笑,有点邪气。
司清筱耳根瞬时都红透了,昨晚半夜爬墙,今天居然就明目张胆过来了?
“留下吃晚饭吧。”游云枝笑着,“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司屿山直接说:“在聊他学做生意的事,我说,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让他随时找我。”
江承嗣:“……”
您刚才分明不是这样的啊,他的心都被戳得稀巴烂了。
不过没办法,岳父的戏,他必须配合,只能应和着点头。
配合司屿山,演了一出相亲相爱的大戏,吃了晚饭,司屿山又把他叫到书房,给他拿了一堆金融方面的书籍,叮嘱他回去好好看。
“我会认真看的。”
面对岳父突如其来的关爱,他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说谢谢。
然后吃完饭,就被岳父,笑着送出了门。
司屿山看得出来,女儿很喜欢江承嗣,对于他们交往的事,他并没说反对,只说需要观察考量,他不愿为这种事,和女儿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
为了在女儿面前,表现出对后辈的关爱体贴,说明是他是个开明的好父亲,恨不能和江承嗣表演一出十八相送。
也因为他的体贴关爱,无微不至的“呵护”,江承嗣在司家待了三四个小时,连司清筱的手都没摸到,更别提讲什么悄悄话。
当他回到老宅时,江锦上还在处理公事,瞧他又抱了一摞书回来,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又听他说了司屿山今日的所作所为,只能感慨:
姜还是老的辣!
直接表现出敌对攻击性的岳父,譬如阮大强对祁则衍,那都不算事,司屿山这种才叫真正的腹黑可怕。
偏生还被某个傻憨憨给遇到了,江锦上只能在心里为他烧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