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江承嗣?
祁则衍坐在床上,烦躁得扯了扯头发,这丫的是不是心理变态,脑子有坑。
三更半夜找她媳妇儿干嘛。
原本以为,打电话说两句话就结束了,结果阮梦西已经翻身下床,“好的,您等一下,我拿个笔记一下。”
祁则衍皱眉,急忙起身,帮她披了外套,又拿了笔和本子给她。
“……您是说近期的活动安排是吧,我知道……下周和东方俱乐部的友谊赛也定好了,我会妥善安排的……”
阮梦西打了约莫二十多分钟电话,就是再热情的火,也被浇熄了。
况且这种事,看的是当下的氛围和感觉,被江承嗣这么一搞,祁则衍哪儿还有感觉啊,简单去冲了个澡,他要败火!
又给阮梦西热了杯牛奶,就坐在她边上听着,一脸怨念……
直至听着阮梦西要挂了电话,才示意她把手机交给自己。
江承嗣刚要挂电话,就听到那边传来某人的怒吼声:
“江小四,你丫是不是有病,你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三更半夜的,你搞什么啊,你丫被岳父坑了,你大半夜骚扰我媳妇儿干嘛?”
“你们在一起啊?”江承嗣诧异。
“她是我未婚妻,我们在一起很奇怪吗?”
“我打扰你们了?”
“你说呢!”
“怎么?你又不行了?”
“……”
阮梦西听着两人斗嘴,早就见怪不怪了,喝了牛奶,刷牙睡觉。
原本两人斗嘴,是江承嗣占了上风,结果祁则衍最后说了一句话,直接把他ko:
“我要搂媳妇儿睡觉了,你丫就抱着枕头睡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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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江承嗣起得比较早,要去老宅陪老太太吃早饭,还得去一趟司家看媳妇儿,也是挺忙,江时亦原打算送他去机场,被他拒绝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第一次出门,没那个必要,你就别送我了。”
“嗯。”
“对了,我的那些酒吧、会所和俱乐部,你有空帮我照应一下,最近上面查得紧,我担心出事。”
“我知道。”
江承嗣是完全不想出差,不过既然答应了司屿山,就肯定要把事情做好,与他同行的,有司氏集团的三个员工,还有一直跟着司屿山的袁特助,在飞机上,他就把和历年严氏合作的项目都大致看了遍。
袁特助一直在观察他。
人的天赋资质这是老天给的,没办法,不过后天肯努力更重要。
他这次过来,除却帮他签合同,更重要的目的,是帮着自家先生考察这位江四爷,毕竟离开了京城,远离司家,某些人可能就原形毕露了。
司屿山除却有些私心,想把他发配边疆,历练他的同时也想考察他。
江承嗣到南江第一天,并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严氏的经理招待了他,晚上严先生又邀请他去家里吃饭,去家里拜访,自然要准备些礼物,江承嗣这才知道,这位严先生与司屿山年纪相仿,却有个毛都没整齐的小儿子……
老来得子?
父亲照顾孩子,就算再冷厉的人,也难免多了一丝柔情,江承嗣还想着,这位严先生,似乎没有传闻中的可怕。
第二天正式聊工作,他就懵逼了,对方不仅专业,还不近人情。
面瘫又寡言,表情稀缺,高冷至极。
倒不是这位严先生故意想刁难江承嗣,听说他是司屿山内定的女婿,最近又跟着他学习,也想给他面子。
不过司屿山特意打电话给他:
“我让他过去,是跟你学习,不是让他去享受的,不要给他任何特权,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行事风格就行,不需要迁就他任何事情。”
“让他单独过去,也是为了历练他,总是跟着我,他根本得不到什么锻炼。”
“所以你也不用看我的面子,你就好好调教他,教教他在商场该如何做人就行。”
……
教他做人,这位严先生也是聪明人,有些事司屿山不方便做,毕竟以后若是成了一家人,此时为难,日后尴尬啊,所以很多事,就由他代劳了。
直接导致他在南江的生活,水深火热。
有苦难言,他却不会和司清筱抱怨,偶尔在群里吐槽一下,居然没人理他。
祁则衍忙着结婚的事,而霍家在筹备满月宴,江锦上偶尔会去帮忙,也没空回他信息,经常接他电话的,反而是江时亦。
只是和他聊天,那就太累了。
抱怨生活太艰难,他只会回一句:“谁活着都不容易。”
他说严先生太苛刻,生意谈不下去,他就不咸不淡得应付一句:“忍着。”
有时江承嗣实在气不过,直接说了句:“你是我亲哥吗?”
江时亦直言:“我也怀疑过,你不是我亲弟弟。”
“……”
江承嗣每日在南江遭罪,司清筱心里也有数,父亲是故意让人为难他,原本还想着偷偷去看他,结果司屿山以置办房产等一堆理由,把她身份证拿了过去。
这一拿走,就再也没还回来。
被生活摧残,又没有爱情的滋润,江承嗣觉得自己都快要枯萎了。
……
江承嗣在南江实在太忙,分身乏术,经常一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也就错过了霍家小意外的满月酒。
霍钦岐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在京城,霍家也没打算大办,不过亲朋好友不少,也在酒楼摆了几桌,江承嗣去不了,给沈疏词发了红包,寄了礼物,就连满月宴的酒水,也是承包的。
霍家的满月宴,自然是非常热闹,只是近来京城风声鹤唳,也难免会起些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