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玉春说起冯妍的时候,语气里面全是森寒。
“王爷可还记得那天夜里的事情,那般巧合之下,若说无人算计,我韦玉春定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萧闵远在知道他之所以倒霉和温家有关之后,就已经怀疑过冯妍是和温家联手坑了他,如今再听到韦玉春一番话后,整个人越发的确信自己是被人算计。
想起他先前竟然拿着四万两银子,去赎了温禄弦的“花柳债”,又想起他对郑国公府处处示好,那温正宏却欲拒还迎,既不刻意交好,却又给了他希望不直接拒绝的样子,直接气得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桌子。
“好,好一个郑国公府,好一个温正宏,他们竟敢将本王当傻子愚弄。”
“去给本王查,郑国公府如此陷害本王,定不会毫无缘由,他们身后定然还有其他人,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躲在后面如此算计本王!”
说完之后,萧闵远想起冯妍,眼底越发森寒:“还有冯妍那个女人,去给本王找,她野心那么大,定然还在京城,去把她给本王找出来,本王定要扒了她的皮,卸了她的骨,以泄本王心头之恨!”
柳西连忙领命道:“奴才这就命人去查。”
等到柳西带着人退出去后,屋中只剩下萧闵远和韦玉春两人,萧闵远胸前起伏半晌,方才因为温家和冯妍升腾而起的怒意这才淡去了许多。
他看着被自己刚才砸出来的满地狼藉,忍不住揉着眉心,他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有些急躁了,无论是因为突然入狱,还是因为后来手下之人被接连剪除,他都有些乱了方寸。
萧闵远深吸口气,竭力稳下心神后,对着韦玉春沉声道:“对了,我听说那天夜里的事情,冯乔也有掺合?”
韦玉春怔了怔,说道:“昭平郡主的确是因冯乔才会入宫……”
“韦先生,你觉不觉得,那冯乔出现的太过巧合?”
韦玉春皱眉看着萧闵远,见萧闵远提起冯乔时语气格外冷冽,而且言语间像是怀疑这次的事情是冯乔所为,他忍不住说道:“王爷是怀疑,这件事情跟冯蕲州父女有关?”
萧闵远没说话,可心中的确是有所怀疑。
韦玉春皱眉说道:“王爷,我知道你与冯蕲州父女有隙,也曾暗中与冯蕲州动手,但是若说这次的事情是冯乔所为,那未免也太过离奇,冯乔虽然聪慧,但她毕竟只有十一岁,怎可能妖异到能算计人心到这般地步?”
“而且王爷试想,如果那天夜里的事情当真是她所为,他们父女两便是想要置王爷于死地,冯蕲州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了王爷?”
见萧闵远脸上仍旧带着怀疑之色,韦玉春低声劝解道:“王爷这次虽说是靠着手段脱困,可王爷当该明白冯蕲州那人,如果他真有意与王爷为难,早在蔡衍被抓当日,怕是就已经牵连到了王爷的身上,又怎会给王爷数日时间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