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听着那女孩毫不客气的话,直接笑出了声。
柳敏芳拉了她一下,不赞同的瞪了她一眼。
秦珍吐了吐舌头,伸手挽着方才出声的那青衣少女:“好了崔云,你跟这种人说什么,平白脏了嘴,指不定回头还说咱们欺负她。”
那叫崔云的女孩儿闻言朝着范悦翻了个白眼,她才不怕,她家虽不及范家权势,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儿个这事本就是范悦和昭平的错,那范卓要真敢为范悦出头找她爹麻烦,那才是丢人现眼。
柳敏芳与崔云不相熟,只能拉了下秦珍。
秦珍又劝了两句,崔云这才嘲讽似得冷哼了一声:“算了,我才懒得跟她说,咱们走吧。”
范悦紧紧抓着袖子,想要开口辩解几句,可是旁边其他几人却都还记着冯乔脸上的伤势,生怕自己被捅了刀子,连忙跟着避了开来。
不等她开口,所有人就都走了个一干二净。
范悦看着对她避之惟恐不及的众人,想起崔云方才的话,紧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范悦没有想到,那冯乔竟然真的伤了脸,而且听这几人的意思还伤的很重。
她此时心中没有半点欢喜,反而全是害怕。
那冯蕲州对冯乔有多在意没人比她更清楚,而范卓也曾经叮嘱过她,无论她想做什么都绝不可以伤了冯乔。
她之前本只是想要借昭平教训冯乔一下,让她丢丢脸自己再上前示好罢了,可谁知道却让得冯乔被当众伤了脸,以冯蕲州的性子,他若是知道今天的事情,必不会放过昭平,更不会放过她。
范悦有些心慌意乱,此时也没了算计的心思,眼神慌乱的朝着北阁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开。
……
北阁楼里,季槐走了之后,冯乔和廖宜欢两人便没了演戏的精力。
等着廖宜欢打发走了前来送面纱和衣裙的小宫女后,冯乔将身上被弄脏的衣裙换了下来,这才一边对着刚送来的铜镜看着脸上的“伤势”,一边有些惊奇的感叹,这季槐的手艺真不错。
她脸上的伤势就算是凑近了细瞧,也看着十分逼真,若不是她自己知晓事实,都会以为自己真的被打成了这模样。
冯乔将头发垂了一些在颊边,透过镜子对着廖宜欢说道:“廖姐姐,你方才应对的不错。”
她之前还怕廖宜欢反应不过来,没想着她居然配合的这么好。
廖宜欢闻言翻了个白眼,她能不快吗,冯乔拧她的那一下可没留手,她估摸着那地方怕是都被拧青了。
廖宜欢揉了揉胳膊,皱眉看着冯乔说道:“乔儿,你干嘛还要去宫宴?之前你和大哥不是还在想方设法的找借口,想要辞了今晚的夜宴吗,眼下就是最好的借口,你这样子就算出宫也没人说你什么,你怎么反而还要去了?”
冯乔手指灵巧的将头发挽起来,一边回答道:“我之前的确是不想参加,可是后来又想了想,这种场合终究是避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