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王国需要你这样的栋梁之才。”疤脸男子哈哈大笑,用力地拍着努梅里乌斯的肩膀,又递给他一枚内刻有“荣耀永存”繁复字样的银环戒指,转身走出了不见天日的阴暗地牢。
努梅里乌斯双手恭敬捧着戒指接过,朝疤脸男子离去的方向深深鞠躬,低沉地说:“荣耀永存。”
待那人离开后,他却是漫不经心地把戒指抛进胸前的口袋,拍打着刚才疤脸男拍过的肩膀部位,像是要拂去什么脏东西一样。
地牢沉重的大门吱呀作响地开启又重重地合上。
看着唯一的外界光亮被完全阻隔,努梅里乌斯转身沉默地伫立在祭台前,像是一座亘古不变的大理石雕塑。
“当然,你会见识到它的奇神奇。”阿多尼斯满脸轻松的说。
在伊迪丝看来,西瑞尔就像在故意调侃她一样,对手里的树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
“请开始你的表演。”伊迪丝右脚向后伸出微微欠起,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路边白色的六月雪也顺服的低下自己头颅,对他们的君王表示欢迎。
风忽的停了。
树叶停止了沙沙的响动。
伊迪丝觉得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唯一的声音,就是西瑞尔用一片叶子吹奏出的乐声。
他离自己那么近,只有一步之遥,但却在乐曲环绕下显得遥远而无法触摸。
她记得清清楚楚,西瑞尔胸前总是别着一朵从不枯萎的非常显眼的荷花。
但现在,那朵荷花的存在感似乎消失匿迹,只剩下淙淙流水似的吹奏声。
灵魂的重量在这轻柔的乐曲包裹下不复存在,伊迪丝觉得自己慢慢飘向深邃夜空。
她抬头望本该是明月的地方看了过去,却看到一双深邃眼瞳,仿佛凝着漫天星河。
阿多尼斯还不知道荷花配饰的功能在乐曲的吹奏下出现了一小会儿的失灵。
他也沉醉了在叶笛声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界的情况,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奏当中。
一曲吹罢,整个旅店都陷入了寂静之中,几乎所有人都久久回味着笛声的余韵,没有办法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