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我是神魔族派过来的奸细，你当如何？”

“如果我不能再在这处芥子空间停留，从此以后，你我天各一方，你当如何？”

“如果我真的被迫恢复神魔族的身份，被他们抹去对你的记忆，你当如何？”

“如果，再见面，你我是立场不同的仇敌，你又当如何？”

……

云初玖说着说着，眼角有泪水滑落，落到了银色小蛇的身上。

银色小蛇的一双竖瞳轻微的颤抖了几下，似乎想要睁开，却最终还是没能睁开。

云初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可能是今天把实情说出来，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还是什么原因，过了一会儿，云初玖终于睡着了，只是睡的不太安稳，是不是的还会抽噎两声。

在她睡着之后，她的眉间有红色的雾气飘散出来，将床榻上面的银色小蛇笼罩其中。

片刻之后，红色雾气消散，银色小蛇却睁开了一双竖瞳，目光落在了云初玖眼角未干的泪痕之上，艰难而缓慢的说道：

“小九，你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三千大陆也好，神魔族也罢，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宁负苍生不负卿。”

这几句话似乎耗尽了银色小蛇全部的气力，说完最后一个字，它再次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