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走到小客厅门口,朝里面看进去,景博渊姿态随意地坐在沙发里,除了景博渊和景老爷子,其余的四个男人都在抽烟,整个小客厅烟雾弥漫,味道呛鼻。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外面猛地传来一声异常震耳的爆破声,叶倾国的痛呼紧接着传来:“姐姐!呜……姐姐!”
叶倾国撕心裂肺的哭喊惊动了别墅里的人。
叶倾心心头一紧,赶紧往外跑,叶倾国站在庭院里,举着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痛得直嚎。
“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打电话叫医生!”景老夫人出来见此情形,赶紧吩咐佣人叫医生,又吩咐另一个佣人:“去把药箱拿出来,先给小国止血。”
叶倾心心疼地捧着叶倾国的手,带他进屋。
佣人拿来药箱,取出碘伏,叶倾心小心地给叶倾国擦洗伤口,伤口一看就知道是鞭炮炸的,血肉模糊,叶倾心看得眼泪直掉。
景博渊从她手里拿走棉签,“我来。”
叶倾心含着泪点头,往旁边让了让,把位置腾给景博渊坐。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景博渊宽厚的身躯挡住了叶倾心看向叶倾国的视线。
叶倾国痛得龇牙咧嘴,用力往回缩手。
“不要动。”景博渊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语调轻缓,其中不容抗拒的压迫力却连叶倾国都感受到了,痛得咬牙切齿,棉签一碰就浑身一抖,却也没敢再缩手。
这时,打电话叫医生的佣人过来,“老夫人,楚医生和洪医生都不在京城。”
季仪一拍脑门,“我忘了,中午两位医生打电话来,都要回老家过年,我想着妈身体已经康复,就没有强留两位医生。”
“给小玉打电话,让他安排个医生过来。”景老夫人话刚说完,景博渊起身,沉稳道:“我带小国去医院。”
说着,他拉叶倾国起来。
叶倾心也起身,“我也去。”
景老夫人不放心,“让阿渊去就行了,你身子不方便,别累着。”
叶倾心看向景博渊。
景博渊俯视叶倾心恳求的眼睛片刻,开口:“让她跟着,我会照顾她。”
去医院的路上,叶倾国哭得惨兮兮。
“怎么这么不小心?”叶倾心捧着他的手,他手上包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
叶倾国哽咽着断断续续道:“我还没扔……就‘嘭’……”
叶倾心听明白了,他点了鞭炮,没来得及扔出去,就炸了。
“以后别再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好不好?”叶倾心自责,小国以前没玩过这些,她以为有人看着,不会出什么事,也就没有劝阻。
叶倾国把头摇成拨浪鼓,哭道:“不玩了。”
“别哭了,到医院让医生看看就不痛了。”
过了约二十几分钟,三人到医院。
急诊室,医生给叶倾国检查一番,只伤了皮肉,没伤到筋骨,叶倾心松口气。
医生给叶倾国重新消毒包扎,又打针。
景博渊忙前忙后,叶倾心在休息区坐着等。
“这都第三次了吧?她是不是身体有毛病?每次都胎停孕流产,我听姚医生说她的子宫壁已经薄得不能再薄,这次清宫之后,只怕不能再生了。”
旁边有两个护士手里端着医用托盘,边走边嚼舌根。
晚上急诊室本就没多少人,又是年三十,人就更少了,整个一楼显得冷冷清清,叶倾心坐在角落,旁边恰好放着一盆富贵树,挡住了她的身形,那两个护士没看见她,说话一点都不避讳。
“胎停孕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另一个护士道:“我跟你说,刚刚我无意听见楼先生跟楼太太娘家人说话,意思是楼太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只要把孩子拿掉,他可以不计前嫌,你说这得多深的爱,才能让一个男人不计较女人的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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