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薇儿吃了药,进嫁房,拉了张沙发凳坐到叶倾心旁边,道:“谢谢你的药啊,昨晚吃了几根羊肉串,夜里肚子痛过两回,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叶倾心笑:“没事,不行的话你就休息。”
窦薇儿垂下眼帘,神色有些失落,“嗯”了一声。
十点二十分,张婶接到接亲团的电话,再有十五分钟接亲车队就到酒店。
窦薇儿赶紧让叶倾心的同事们堵在客房门口,自己则带着伴娘团和另外几个叶倾心的同事堵在嫁房门口,设第二道关卡。
她之前准备好了小游戏整蛊伴郎团,今天不管谁当伴郎,不脱了一层皮,别想从这里带走新娘。
窦薇儿和宋久兴奋得不行。
不知道是药效不错,还是注意力被转移的缘故,窦薇儿肚子好了许多,都没有再痛。
宋母、张婶、Connie,还有那个婚礼策划,陪在叶倾心身边。
叶倾心看着窦薇儿猴子似的拿着镶钻秀禾鞋到处藏、又觉得藏哪儿都很容易被找到的模样,不自觉笑了一下。
因为周翘翘跟亲戚基本不来往的缘故,叶倾心长这么大,没有参加过任何人的婚礼,不知道别人结婚时是什么样的情景,嫁房里的人不多不少,二十几个人,不算特别热闹,但也不冷清。
窦薇儿的鞋还没藏好,房间布置梦幻漂亮,但是布局简单,没什么复杂的装饰,能藏得下两双鞋又能不被人轻易找到的地方几乎没有。
“我想到个好地方。”一直很安静的方朝雨忽地开口,大家的视线纷纷落向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眉眼染了几分羞涩,走到窦薇儿身边拿过那双镶钻的秀禾鞋,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手里拿着不知道哪儿弄来的透明胶带,把两只秀禾鞋分别绑在自己大腿上。
伴娘礼服及膝,裙摆蓬蓬的,她站起来之后丝毫看不出来大腿上绑了一双鞋子。
“一点也看不出来,保管一会儿新郎掀了这房子也找不到。”方朝雨笑笑说:“到时候大家可别说漏了嘴,新郎不拿红包把我们哄满意了,就不让他接走我们美丽的新娘。”
“这个主意好,任他新郎怎么找,也不敢找到伴娘的大腿上,哈哈……”旁边一位PAER工作室的同事道。
有人跟着笑了笑。
叶倾心端坐在床上,目光平静地落向方朝雨,盯着方朝雨脸颊红红的模样瞧了片刻,然后看向窦薇儿。
窦薇儿也正转头看向叶倾心,四目相接不过瞬间,窦薇儿收回目光,走向方朝雨,笑着说:“我觉得不好,到时候肯定不是新郎一个人找婚鞋,新郎不敢来掀你的裙子,伴郎都是单身男士,可就不一定了。”
窦薇儿说着,从方朝雨的大腿上扯下鞋子,力道有些大,胶带扯痛方朝雨的肌肤,痛得她‘嘶’倒吸了口冷气。
“我邀请你来,是让你当伴娘。”窦薇儿目光有些冷地看着方朝雨,微微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不是让你来勾引男人的,把婚鞋藏在大腿上,你想让谁来掀你裙子看你大腿?”
方朝雨脸色唰地一白,“薇儿,我不是……”
窦薇儿和方朝雨关系不是特别好的那种,只是新年期间好多朋友都回老家过年,单身又有时间来当伴娘的,不多。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新郎,不是你能觊觎的,记住我的话,别自找难堪。”
说完这句话,窦薇儿和方朝雨不算深的交情,宣告结束。
窦薇儿没想到方朝雨会因为自己夸赞景博渊的话,就生出这样的心思,心里有些愧疚。
把婚鞋绑在大腿这么私密的地方,不管新郎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真的去掀方朝雨的裙子,她这一举动,势必会引起新郎的注意。
其用心,心思稍微通透的人都能猜得出来。
这只是个小插曲,很快被众人抛之脑后。
婚鞋最终被藏在一位摄影师身上。
有位三十多岁的摄影师穿了件很厚的羽绒服,内侧有个很大的口袋,恰好能塞下一双鞋。
十点三十五,楼下准时传来一阵震耳的鞭炮声,一声声爆炸声像是炸在人心口上,让人的心跟着轰隆作响。
叶倾心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缓缓收紧,攥住禾服的布料,平整的裙摆发皱。
不多时,门外传进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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