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际帆摇头晃脑,“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瞧你们一个个的,争着抢着要往坟墓里跳,生活如此多娇,你们何苦这么看不开。”
余更新和江小楼,一个月前悄悄领了证。
这事暂时就几个兄弟知道。
算起来,五个人中,就贺际帆和程如玉没结婚了。
贺际帆还好些,女人无数,儿子也有一个。
程如玉最惨,估摸着至今还是靠右手过日子的老处男一枚。
余更新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抿了口茶,咂了下嘴,放下杯子,端着过来人的口吻道:“你是没遇到想娶回家的姑娘,等你遇到了,你也会抢着往坟墓里跳。”
蓦然间,一道倩影在贺际帆脑海里浮现。
“我不想跟你维持这样的关系了,我们结束吧。”窦薇儿那日提分手说的话,赫然在贺际帆耳边响起来。
贺际帆眉毛紧起来。
旋即,耳边似乎又响起同样音色不同语气和声调的声音,“贺际帆……”
窦薇儿在和他做的时候,总会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一遍遍猫儿似的连名带姓地叫他。
贺际帆倏地敛下神思,身体有一股强烈的热量在汹涌。
几人坐了一阵,七点多的时候离开。
三位老人家还是回南山墅休息,景博渊帮助叶倾心简单洗漱一番,扶着她睡下,三个佣人给小家伙们换了干爽的尿不湿,喂了点奶粉。
贺际帆和萧砚、萧恋、余更新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看着两辆商务轿车和一辆女士轿车开走,迟迟没发动引擎。
窦薇儿的身影浮上他的脑海之后,一直盘踞着不肯消失。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一直往下滑动了好几秒,在下面找到备注为‘薇薇儿’的号码。
拨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冰冷机械的女音,渐渐凝固贺际帆沸腾的血液。
他从耳朵上拿下手机,直接拨了另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传出一声甜腻的女音,“贺少,您都好久没有打人家电话了,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不是想人家了?”
“有时间出来?”贺际帆声音轻佻又暧昧,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去哪儿?”那边的女音越发甜蜜魅惑,“外面天这么黑,人家有点害怕,贺少来接我吗?”
“C酒吧,有兴趣?”
“只要有贺少在,去哪儿我都愿意。”
“你自己打车过去。”说完这话,贺际帆直接撂了电话。
内心的烦躁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明显。
以前,他可谓是情场得意,他想要的女人,就没有拿不下来的,但凡被他拿下来的,事后都变成了小绵羊,背地里怎么掐架他管不着,但是在他面前,都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乖得像只温顺的小母猫儿,说话都不敢跟他大声。
唯独一个窦薇儿,动不动就连名带姓地吼他,从来不知道乖巧为何物,时不时的挑剔他身上的毛病,每次两人在一起,窦薇儿总会拿他跟景博渊比较,夸景博渊怎么怎么好,对叶倾心怎么怎么好,如何如何体贴,诸如此类。
这样的女孩,他该早就厌烦,然后丢弃。
结果,他却渐渐习惯了她的不顺从,她的利爪抓人时的疼痛,习惯了她对他的挑剔,习惯她在床上连名带姓地叫他。
思索间,贺际帆又拨了好几个女人的电话,约她们在那家酒吧见。
收了线,他将手机随意地丢在副驾驶坐垫上,启动车子准备驱往C酒吧。
车子倒出车位,不远处程如玉大步流星过来,手里举着手机,面色泛着冷光。
贺际帆停下车子,等他走近,开口喊道:“小玉,有空喝两杯?”
程如玉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边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开门,边道:“有点事。”
贺际帆看着他坐进车里,说了句:“没意思。”
程如玉没理会贺际帆的脸色,系好安全带,一直没放下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备注着‘博渊媳妇’四个字。
接听,程如玉直接问:“她在哪儿?”
手机里传来一道清软的女音,“C酒吧。”
“谢了,嫂子,回头请你吃饭。”
“不用了。”
挂了电话,程如玉直接启动车子,将车子倒出车位,开了出去。
他下午进了手术室,刚刚出来。
再打景索索的电话,她直接拒接他电话,这个小丫头,有点欠收拾。
千叮万嘱让她不要跟着别人去酒吧,偏不听,那个叫‘腾飞’的人一看就没安好心,他是男人,男人懂男人的心思,带女人去酒吧,无非就是想趁着对方喝醉了占点便宜。
真对一个女孩好的男孩,是绝对不会带女孩去酒吧的。
程如玉以前跟贺际帆去过那个C酒吧喝过酒,他轻车熟路的穿过大街小巷开过去。
车速极快,变道、超车、抢红灯,他都干了。
景索索那丫头头脑简单,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
另一边。
景索索坐在酒吧包厢的卡坐上,灯光昏暗,彩色射灯不停地闪着,闪得人头晕眼花。
放眼看去,都是摇头摆尾疯狂舞动的青年男女,耳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她手里端着一杯果汁,时不时地嘬一口。
“索索,今天怎么了?这么安静,可不像你啊。”
一个穿着很嘻哈、头发短碎、面容清秀的男孩走过来扯着嗓子在景索索耳边道。
两人挨得很近,景索索丝毫没有排斥,转头同样亲密地凑到那男孩的耳边,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你去跟他们玩吧,不用管我。”
“看你一个人怪孤单的,哥哥在这儿陪你吧。”男孩一把抱住景索索,凑过来就要亲她的脸。
景索索笑着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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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瑶想存稿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实在太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