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可不是小门小户,两个亿对你而言,不过九牛一毛,盛大小姐何苦跟我哭穷。”
“给我一个星期。”
“两天。”
挂了电话,盛文琼打给余威,开门见山道:“他又出现了。”
“谁?”
“陈珂。”盛文琼有点急:“怎么办?他朝我要两个亿,我哪去弄这么多钱,我手里那些钱全都……你知道的。”全都玩期货输了。
“他那种人,贪得无厌,你今天给了两个亿,明天他就能要十个亿,永无止境。”
余威语气森冷,盛文琼很明白他这语气代表的意思,“你是说……”
余威点到为止,没再说什么。
盛文琼再次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眼底滑过一抹阴狠。
立秋之后,天气一直很不错,天高气爽。
叶倾心从青年服装设计师大赛的主办方办公大楼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
三十八套成衣,制版师不可能将设计师要表达的东西完全呈现,多少存在一些问题,叶倾心将自己的想法与制版师充分沟通,又亲自动手修改了一部分。
回到南山墅,整个别墅静悄悄的。
迟婶给她开了入户门。
“都睡下了?”
“三位老夫人都睡了,小少爷们还没睡。”
叶倾心上楼,直接去婴儿房,房间内,景博渊坐在婴儿床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朝朝,朝朝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向父亲,笑得露出粉红色牙床。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深沉的眉眼溢满属于父亲的温和。
年年和暮暮仰躺在婴儿床上,年年吃着小拳头,暮暮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气。
“宝宝今天有没有想妈妈?”叶倾心出门一整天,每隔两个小时就往家里打个电话,都没有听到孩子们哭闹的消息,叶倾心欣慰又失落。
欣慰小家伙们离开妈妈也过得很好,失落的也是这个,她这个妈妈对小家伙来说好像没那么重要。
“事情处理好了?”景博渊放下朝朝,把手搭在叶倾心腰上。
“嗯。”叶倾心趴在婴儿床围栏上,轮番逗弄了下小家伙们,三个小家伙纷纷打着哈欠,砸着小嘴眯起眼睛。
叶倾心给他们盖好小被子,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方便阿姨夜里过来查看。
“妈情况好些了吧?”回到主卧,景博渊带上与婴儿房相连的门,叶倾心问他。
“好多了。”
“昨天多亏了妈,要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叶倾心想到景博渊与贺素娥的芥蒂,开口道:“博渊,我看得出来,妈是真心关心宝宝,你要好好谢谢她,不如我们等妈出院了,把她叫来南山墅住几天吧,她那么喜欢宝宝,还没有跟宝宝好好相处过呢。”
景博渊深邃的视线凝向叶倾心,默了一瞬,才说:“你决定就好。”
叶倾心笑:“我明天就跟她说,她一定会很高兴。”
次日一早,她就去了医院。
贺素娥没想到景博渊会同意她去南山墅住。
听了叶倾心的话,她忍不住再三确认,“当真?阿渊他……不反对?”
叶倾心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边削着苹果边道:“嗯,昨晚博渊提起您救了年年的事,说一定要好好谢谢您,我就说,妈很喜欢宝宝,一直都没机会跟宝宝好好相处,不如就让妈来别墅住一段时间吧。”
“博渊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就点头同意了。”叶倾心说完,苹果也削完了,伸手递给贺素娥,“妈吃苹果。”
“其实那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的亲孙子,被别人捂着嘴抱走了,我肯定不能当做没看见。”贺素娥微微笑着,眼睛里都是冰雪融化后的温暖春意,说完咬了一小口手里的苹果。
病房里除了叶倾心,还有个景宅的佣人,景综本来也在,见叶倾心来了,有人陪贺素娥说话,去了单位。
贺际帆过来时,叶倾心正给贺素娥洗葡萄,这些小事佣人也能做,只是意义不同。
她在卫生间里,听见贺际帆的声音,不可避免想起他跟窦薇儿的那段感情。
贺素娥问贺际帆怎么在医院。
贺际帆回:“州州发烧,在医院打吊针,知道您在这儿,过来看看。”
贺际帆的儿子,叫贺池州。
“州州那孩子,三天两头感冒发烧,抵抗力太弱。”贺素娥道。
“小孩子不都这样。”贺际帆语气里有为人父的慈爱和心疼,“长大了就好了。”
叶倾心端着果盘出来,微笑着问候:“表哥来了,吃葡萄吧。”
贺际帆摆了下手,“不了。”
叶倾心没有勉强,将葡萄放在床头柜上。
贺际帆坐了没一会儿,起身离开,临走前,迟疑了一下,问叶倾心:“最近可有跟薇薇儿联系?她什么时候回来?”
叶倾心看着他微笑:“她近段时间忙,我有好久没有跟她通电话,不清楚。”
贺际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穿着白色印黑色碎花的衬衫,下摆塞在黑色休闲西裤里,腰间扎着黑色皮带,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身材比例很好,背影看起来高大挺拔。
叶倾心想到刚刚和他对视时从他眼里看到的桃花灼灼,忍不住为窦薇儿担心。
窦薇儿沦陷在这样一个花心多情的公子哥身上,也不无道理,单是他出色的外表,就足够吸引女人趋之若鹜,更遑论,他还有强大的财力作为支撑。
除了用情不专,贺际帆对女人出手大方,不够体贴但足够温柔,也不怪窦薇儿一颗心会折在这个男人手里。
临近中午,景综回来,叶倾心离开医院,到停车场刚要坐进车里,余光瞥见贺际帆抱着个穿蓝色小T恤白色小短裤,戴着卡通棒球帽的小男孩从输液大厅的方向过来,身旁跟着时影。
即便时影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叶倾心还是一眼就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