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头子听了方十三的话，脸上表情一愣。

“你说我？”

方十三点头。

“你竟然说我？”

方十三轻哼一声。

“天呐，你竟然在教训我欸？”

方十三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怎么？听不懂人话还是咋？这种事情还用说么？我就是在教训你，你说你凭什么说别人傻？”

“你！”混混头子脸色变得很红，开始撸袖子。

“老大，不要冲动！”

“老大，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吗。”

“老大，你忘了你的本心吗！”

其他小混混忽然齐齐制止了混混头子，他们说话时候的表情，还是那么的真诚，让方十三不忍卒视。

“呼——”混混头子深呼吸一口，面色变得平静起来。

他转向小弟们，开口说道：“我当然不会忘了当初的誓言，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本心，我会当一束照进光明中的影子，我们是一个正直的黑恶团伙。”

“老大，加油，相信我们的梦想。”

“对的，做歌手的有明星梦想，做模特的也有明星梦想，就连做厨师的，同样有明星梦想，我们这个正直的黑恶团伙，一定能成为明星团伙的！”

“对，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能洗白的，只要我们攒够了水军的钱，我们一定能实现梦想。”

“老大，我计算过，一条回帖五毛钱，一家保护费收七千，我们可以发一万四千条回帖，要是花个五万块搞公关，人家还要打折，还能给折扣。”

眼镜马仔用数字说明了一切。

“五万块钱就能发十万条回帖，一篇十万加就有了，更何况人家还有套餐优惠，甚至能回复十五万条，只要以后成为明星了，我们随便露个脸就有六位数收入，小成本，高回报啊！”

“老大，一定要克制，不要破戒！”

方十三看着他们说着听不懂的话，嘴角有些抽搐，现在连小混混们都这么会分析了么，不是说好，一言不合就冲上来动手么。

混混头子激动地看着眼镜马仔，认真说道：“只有数字不会骗人，你是我们团队的大脑，请以后也要这样保持冷静，我不会生气的，别人对我们的误解，就是对我们的嫉妒。”

说到这里，混混头子轻蔑地看了一眼方十三，“等到以后我们功成名就了，他们的目光就变了，他们再也不会觉得我们低俗，我们不配了！”

方十三很是无语，混混头子的那副眼神，很明显就是，我相信自己是niubility的，你走开，不要来污染我纯洁的心灵。

“是的老大，只要我们功成名就了，我们精心包装一下，绝对会有人支持，反正世界这么大，奇人这么多，总会有人喜欢咱们的！”

“呵呵。”方十三听到这里，心里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了，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其他人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这帮“正直的黑恶团伙”，跟在他身后走了。

“老大，他们走了。”有小弟小声提醒正在互相激励的团伙成员…

“啊，怎么办，老大，他们还没有给钱呢！”

“对啊老大，有了这钱，咱们晚饭就能解决了…”

突然旁边一个人用肘部撞了一下刚才说话的人，小声“嘘”了一声。

混混头子扭回头瞅了一眼离去的方十三几人，脸上有些不屑，开口说道。

“算了，十几块钱的事情，不愿意给就不愿意给，咱们是一个正直的黑恶团伙，不要在乎这点小钱，”

“还是老大豪爽。”

“是呀是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