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只要一离开,乌法乌法自然也失去了目标,也会带人离去。
至于宗教联合会已经在着手屠灭破灭教派的事情。伊佛灭应该会管的,他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信徒在人间被屠戮干净?即使是单纯为了力量也不会袖手旁观。他上次还响应了一个普通教徒的召唤……
“会。”
尽管如此,涅塞还是感觉心中沉甸甸的。是少了什么东西?他不知道。“我会安心的。”
以查笑了一声。
“你想保护他们。”以查说,“你真该看看你的表情。你又疲惫,又怨恨,还一副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样子。你周围的空气都蔫巴巴的。
就这样子,你还想见缝插针的保护别人。而且是任何人。甚至是伤害你的人。我重复一遍:你对他们其实已经厌恶极了。”
“你说的太消极啦!”柯启尔拉了拉以查的袖子。
“我只是说出他的想法。难道不是?”
以查笑嘻嘻地答道。
他再次转向脸色发白的涅塞,指了指柯启尔:“看这个冒傻气的家伙。他见到谁都忍不住泼洒那要命的同情心,那是因为他对这种事就乐在其中,不让他这样做的话,他就浑身难受,唠叨个不停。
我只好帮忙,因为我真不想被一个注定还要打几万年交道的家伙唠叨至死。
我帮忙,大家都高兴,有时候我还能从他那儿敲诈一两本孤本,这中间可没什么别扭的地方。
你呢?
我只看出来你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差。很明显,你已经难以忍受自己的行为——甚至,只要你的精神稍微再滑坡一点点,你就会从半夜中惊醒,发出鬼嚎,并亲自把所有见到的人切成肉排,再按大小排列挂在墙上。”
他始终带着那种奇怪的笑意,又道:“这种情况下,我是不会帮助你的。我只会建议你,远离让自己精神受损的地方,毕竟我们还有不少事要做。
你总该明白这个事实:
就算你今天让所有人都安稳的回到自己的床上,明天他们起了床还是会互相把叉子戳在对方的眼睛里。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或者后年。反正差不多。你就想在这样的事情上浪费自己的意志?”
涅塞面色煞白,大睁着眼睛望着以查。
有那么一会儿,以查觉得他就要保持着这个惊悚的表情向后倒毙了。
“您呢?”
停顿了好一会儿,涅塞微弱地开口,“您能让他们明天,后天,后年,都不要把叉子戳在对方的眼睛里么?我是说……不杀了他们,而是保护他们。您的力量应当能做到。”
“你就想问这个?”
以查瞥他一眼,“我刚刚说过,我不会这么做。不要在我身上寄托任何希望。你们是怎样看待一只虫子,一条狗,一只猫的?
我正是如此看待你们。我说,你总不会是第一天知道吧。
你真的能和所有虫子亲如同胞?为它们调停矛盾,主持正义?这样的平等并不存在。我最多只是不愿意无缘无故拿虫子们取乐罢了。”